“红磷你现在敢去城门口,接应小炎他们。”月倾城起身看了看屋外的天色。
原本应该昏暗的天色因为年关的关系,很多大户人家都有彻夜亮灯的习惯,再加上时不时有烟花燃放,所以显得没有那么黑。
却也因为持续一整天的大雪,街上没有人声,大家都足不出户的窝在家里。忙碌了一年,百姓们都在家里享受团圆的氛围。
却偏偏有人在这样的日子里,要对自己的至亲之人下杀手。
“是。”红磷领了月倾城的吩咐,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银狐跟在月倾城脚边也走出了温暖的屋子,它知道月倾城也准备出门。
“暗卫。”月倾城套了一条赤色斗篷,把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站在走廊上对着空空荡荡的后院说道。
霎时十几条黑影从四处迅速的跪在了她的面前:“主子,请吩咐。”
“我要进宫。一路上烦死当我的人,杀无赦。”月倾城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
然后,月倾城一身大红色斗篷,旁边跟着一直银白色狐狸,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俸月居的大门,那里已经有司徒炎提前安排好的马车候着了。
马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真是宁王府的管家邢昊。
月倾城眼里稍纵即逝一丝惊讶,几乎没人看到。很快边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提了裙子在邢昊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银狐这次也不想自己在风雪里奔跑了,跟着也挑了上去,在车厢里蹲好。
里面已经有提前准备好的火盆和糕点零食,司徒炎考虑的很周到。月倾城看着眼前准备好的一切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邢昊,去宫里。”
“是。”听到月倾城的吩咐,邢昊一点都不意外她一个女子竟然敢孤生一人带着一只狐狸就敢去宫里。
尤其是今晚的皇宫,那可是有一场恶战即将开始。谁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见不到明天的日出,又有多少人一夜之间会家破人亡,更或者一夕之间改朝换代也未可知。
但是他家王爷说的时候就是一脸的自信。他说不管月姑娘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情,他只要听吩咐执行就好,不得有二话。
深夜,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脸装修精美的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驶而去。马车的车辙在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两道深深的印子。
“报,皇上,南疆传来消息,说宁王在到达南疆的半路遇刺身亡。”一个士兵急匆匆的举着密保跑进歌舞升平的大殿。
泥水混合的脚印在上好的波斯地摊上留下了一串污渍。
“你说什么?!”朱翊吃惊的起身,手里的酒杯洒了满身的酒水也顾不得。
舞姬们全是退去,大殿里顿时一片死寂一样的安静。
“你再说一边,宁王怎么了?”朱翊的声音里有不可置信的疑问和难以接受的颤抖。
“宁王在去南疆的途中遇刺身亡了。”士兵又重复了一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兵刃相接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