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主人?”
“主人!!!”
池上暝在后方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扣进自己怀里,池上暝的眉毛蹙得很紧,“你怎么了?”
三月暮面色惨白,喉咙干涩得发紧,瞳仁有一瞬的扩张。
他的异样算不上明显,但池上暝感觉到了,他用力按着三月暮的肩膀:“主人!”
“我不知道,”三月暮终于回过神来,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连衣袍都浸透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是……”
只是……
只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
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谬,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为苏戎找出凶手,想要将其绳之以法。
他为了这个奔走了整整五年。
现在告诉他,一切都错了。
原来苏戎、他的师尊——是不想让他找出凶手的。
甚至是在包庇袒护凶手的。
真是荒诞。
是的,荒诞,像一场独角的哑剧。
“继续查,”三月暮有点耳鸣,他压制住想弯腰的欲望,按着耳朵说,“继!续!去!查!不管是谁横加阻拦,都不行。”
哪怕是师尊自己,也不可以。
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三月暮那一瞬的心悸不只是因为苏戎,还有后怕。
这个凶手被苏戎保下,此刻或许已经在坤卯派内,五年多了,还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那他们的一举一动是否也全部在他的眼下?
坤卯派……不安全了。
不,是坤卯派从来就没有安全过。
没有什么能比这一认知更让三月暮胆寒。
如果这个人想对他、池上暝、还有师弟师妹们动手,他们甚至都不知防备!
应淮挑了个最容易点着人怒火的时机,喏喏地开口了:“师尊这样保护这个人,可能是怕被暴露后,他会伤害更多人吧?或者,怕伤了弟子们的心——”
“行了,没人怀疑你,你也少说两句吧,”程鸢打断他时看起来脸色也分外不好,“没看掌门师兄正在气头上呢吗?”
应淮当时在大殿外没错,如果苏戎是为了保护他那么一切都很说得过去,但应淮第一没有这样做的动机,第二,如果真是他所为,他又何苦提出禁制时间的事情?生怕不被发现吗?
他们知道,应淮只是怕师兄师姐不信任自己而已。
不过眼下没人有心思安慰他。
“冰棺,”三月暮缓了口气说,“应淮方才传音不是说冰棺有问题吗?什么问题?”
五年的高位不是白坐的,三月暮收敛情绪的功夫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