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地到池上暝唇上啃了一口,赌气道:“不让。”
真让摸了,不出事才怪!
池上暝被咬懵了,等到手被松开,他摸摸自己的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竟也没再提要摸三月暮的事。
三月暮赌气上床睡觉去了,池上暝刚坐到床边,就被三月暮捞进怀里。
池上暝:“主人?”
三月暮:“睡!觉!”
池上暝:“哦。”
映月轩里没安静半柱香,池上暝又开口道:“主人,现在形势很严峻。”
“姑且在掌控范围内,”三月暮说,“快睡吧。”
池上暝却不闭眼,他拉着三月暮的衣领问:“主人今日为何不让我去?”
三月暮凝眉,“今日——”
池上暝:“你不想我和你一起。”
三月暮想也不想就说:“没有!”
池上暝没做声。
三月暮在沉默中渐渐心虚了,他想替自己解释,说因为危险,因为怕他再受伤,可他发现,无论说什么,都像是一种牵强的辩白。
“我没有不想和你一起,”他说,“你要是和我一起走了,墨凡一定会发现端倪。”
池上暝扣着三月暮的衣领,几乎要戳破他轻薄的里衣。
“下回会带你的。”三月暮说。
池上暝这才“嗯”了一声。
“好了,快睡吧。”三月暮扯下他的手攥在手里。
天色微朦,深蓝色的夜空变浅了些,池上暝说:“晚安,主人。”
“晚安。”
星星在逐渐亮起的天空逐渐隐去,像一盘让人看得不甚清晰的棋局。
“小殿下,您还年纪尚浅,不知其中利弊,不可如此。”
天宫内,一个金发白眸的小孩子坐在一张棋盘前,拖着腮苦思冥想,棋盘对面是一位衣着名贵却不华丽的年轻女子,是同样的金色发丝与纯白瞳仁,二人面容都极为精致。
若仔细听便会发现,这女子的声音与几年前水乡河畔白纱后,与池上暝说话的那人声音相同。
“姐姐,我不小了。”小孩子白色的眸子紧盯着桌前的棋局,眉心褶皱渐深。
“你不小了,那你就更不该胡闹,”女子说,“父王走前交代过,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便好。”
“可是姐姐,”小孩子并不抬头,“凡间有句古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为战场形势朝夕变化,远在异地的君王并不得知。父王离开此间已久,凡间沧海桑田来回变换,与千百年前早已不同,若还守着父王的那一套,岂不是不知变通、墨守成规吗?”
女子说:“别说是千年百年,就算是上万年上亿年,这世界上都有一个道理永远不会变,那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想构建的天下一统的太平盛世,根本就没有长久存在的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小孩子于棋局间落下一颗白子,“我们是神啊。”
“可神不是无所不能的。”
小孩子固执地看着棋盘,不回答姐姐的话。
女子离开了座位,向外走去。
天宫无昼夜,所以,也不会有阳光落在这里。
女子白色的睫羽盖在眼上,面容因久不见光苍白如纸。
神佛插手红尘事,却阖了慈悲眼,从此日升月沉,不见长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