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有些失望地问：“看你脸色是计划失败了吗？”

“没有，计划很成功，只是我想不通。”

刘昊脸色瞬间阴转晴，兴奋地问：“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你说曹承祖是伍松杰的亲舅舅，应该特别喜欢伍松杰吧，否则也没必要伍松杰做到这个地步。但今天他居然把伍松杰改生日的事情供了出来，我有点想不通。还是说曹承祖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思想觉悟升华了，才决定大义灭亲的。”

“什么认识到错误，什么思想升华，什么大义灭亲！亲情终究抵不过人性！你刚出社会，经历的还少，经历多了你就懂了！”刘昊边说边拍了拍李康的肩膀。

“不是，你个初中还没毕业的，还嘲笑我刚出社会，经历的少。我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李康看着刘昊，发现刘昊满脸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李康有些不解地问：“我知道我们现在有证据证明伍松杰不是未成年人，也有证人指控他诱奸。可即便这样，伍松杰的刑期最多十到十五年，他出来后也才三十出头。对于这种人，这么短的刑期，完全与他所作所为不匹配啊。我觉得这种人渣起码要关他个三十年。”

刘昊摇了摇头，笑着说：“有的人关一辈子，比一辈子在外更自由、更幸福。有的人被关一年，比关一辈子还生不如死！”

李康更加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北欧挪威这个国家吧？”

“知道！”

“挪威哈尔登监狱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

刘昊刚想解释，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挪威哈尔登监狱在2023年可是火出圈的监狱，在那服刑比你在公司打工上班爽多了。可现在是2000年诶，这个时间哈尔登监狱建好了吗？管他呢，吹牛逼而已，谁较真是否真实存在啊！

“北欧可是出了名的人性化，关爱犯人的心理生理健康。所以北欧的监狱都很舒适，这个挪威的哈尔登监狱更是如此！”

“哦，我是听说欧洲很人性化，没有死刑，对犯人也很好。不过毕竟是监狱，能好到什么程度呢，还能看电视上网不成？”

刘昊摇了摇头：“你看你又肤浅了不，那个监狱不止能看电视上网，还有教堂，有健身房，有活动室，有诊所，有图书馆......你能想到的或者想不到的，那里面都有。更夸张的是，里面的所有牢房都是总统套房。”

李康瞪大双眼，仿佛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假的吧，这哪是服刑啊，这分明是度假啊，比度假还爽！”

“谁说不是呢，你说像伍松杰，曹承祖这种人被关到这种监狱里面，他们会反省吗？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还让信徒们通过苦行来洗刷自己的恶行，进而得到更高层次的精神境界。欧洲人反而用锦衣玉食对待有罪之人，那些‘圣母’就是这么离谱！所以我才说，有的人做一辈子牢比在外奔波一生的人都要幸福。”

“那有的人坐一年牢比坐一辈子牢还难受，又是什么意思呢？”

刘昊语气忽然变得狠厉：“这就是我要让伍松杰这种人渣，接下来感受到的！”

“审判的时候找点关系，把伍松杰送到那些管理森严且重刑犯较多的监狱。等伍松杰进监狱后，再把他的事情传到监狱狱警和囚犯耳朵里，诱奸未成年少女，伪装未成年人躲避判刑，抛下手下送死自己逃跑......等他的事情在监狱里传开后，伍松杰就会迎来他真正的审判！”

“真正的审判？”

“没错，犯人里最鄙视的就是诱奸未成年的了！你说那一群穷凶极的犯人会怎么对待伍松杰这种人渣？”

李康有些接受不了：“可是这样，我们不也破坏了司法的公正性了吗，和那些违法之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刘昊看着李康的眼睛，推心置腹地说：“我理解你作为一名正直的律师需要遵从法律的程序正义。但我们也要明白法律是人制定的，是有滞后性和局限性的。我们不能渴求法律能为每一位抱屈衔冤的人伸张正义，也不能指望法律能严惩每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我们不能替代法律执行正义，不过我们可以合理利用法律的边界。犯人可以利用法律漏洞，为自己谋取私利。我们为何不能利用法律漏洞，让罪犯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杀了人，如果你是出于私愤杀人，你就是杀人犯。如果你为了打抱不平，你就是好汉。如果你是保护国家，你就是英雄！无关手段，重要的是目的！”

听着刘昊的一番话，李康沉默了，陷入了沉思。

刘昊笑着拍了拍李康的肩膀说：“彼此观点有分歧很正常，我们求同存异。这事情如果你觉得违背了你的行为准则，我不会强求你的，我自己另想办法就是。”

“不，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一时间还无法完全认同。不过那天晚上我就说了，之后你让做什么我都绝无二话。我按你的想法会和法官说，把伍松杰送到那些管理森严、重刑犯多的监狱，并把他的事在监狱里散播开来。这是伍松杰应有的惩罚。”

“好啦，好啦，别板着个脸了，你都快成方兰第二了。走，去找贾杰他们好好搓一顿，庆祝我们惩奸除恶战术大获全胜！”

“我只说以后不会违抗你让我做的事情，但我没说我不会反驳你的话。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方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