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彦知通知信珂订了两张飞奥克兰的机票,当然包括蓝钰的,一路上蓝钰明明心虚的要命,还一副要债的模样跟在蓝彦知身后来到惠灵顿的机场,看着一趟又一趟正在播报或将飞往奥克兰的航班,他多希望自己就在那趟起飞的飞机上,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惠灵顿到奥克兰的航班还真多……”
如果一天就那么几趟,开车需要十几个小时,他想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你把她送到奥克兰的?”在飞机上蓝钰主动开口问道。
蓝彦知研究着手上的手表,头也没抬地说,“我如果能把她送奥克兰,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蓝钰眼睛里出现一丝愠怒,但又无法发作,尽管蓝彦知态度轻佻傲慢,但也说明星子去奥克兰与蓝彦知无关,甚至说,来新西兰都与他无关,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两人下了飞机,刚走到机场外出通道,蓝彦知的手机就嗡嗡响个不停,他看了几条短信,脸色就变了,快步走了出去对接待的司机说了一个医院的地址。
蓝钰心里一紧,不是去看心理医生吗?这个时候不应该早就回到住处了?
“她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蓝钰握着蓝彦知的手腕焦急地问。
蓝彦知吃痛,一把甩开蓝钰的手,“你要是真为她好,待会儿就别出现!”
“她到底怎么了?”蓝钰暴躁地抓起蓝彦知的衣领,蓝彦知冷笑一声说道,“要是想早点知道,我劝你还是先安分一点。”
蓝钰不甘心地甩开手上了车,蓝彦知随后跟上,很快他们就到了星子所在的医院,蓝钰在刚被黑色笼罩的夜里看着陌生的一切,顿时有种不安的预感。
“蓝总。”一个清脆的男声喊道。
蓝彦知和蓝钰齐齐回头,看着陆铭提着饭盒走过来。
“怎么回事?”蓝彦知问。
“星子姐今天下午回来看上去很憔悴,她换了衣服就准备出去,我和子曦不放心要跟着她,她不愿意。”陆铭一边带着两人往楼上走一边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出去之后又回来了,同意我俩陪她去了。”
“去了哪?现在她怎么了?”蓝钰一步跨了几个台阶,居高临下地问陆铭。
蓝彦知又白了他一眼,对陆铭说,“你继续说。”
“她带我们来到这家医院,说她约了一个医生……我们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是心理医生。”陆铭放低了声音,似乎自己做错了一样。
“你过来了?”突然一个女声从楼梯上方传出来,一个年龄约三十来岁的女人缓缓走下来,在看到蓝彦知和蓝钰时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