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正在有着南城风光的院子里,静静的看书。
手机响,她拿起来,看到“平行线”几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有些事情,她可以猜到,也知道,是或早或晚。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也没想到,向来清冷自持的自己,在看到那个女人发来的消息时,会愁肠百结,汹涌的情感,在全身翻涌。
连拿着手机的手指,也颤抖的有些控制不住。
她看着亭子外的蒙蒙细雨。
想着去年此时,她从南城来到这里,住到颐园,开始认识谢厅南的那一天。
也是八月。
八月相识,如今,也不过是一年。
虞晚晚揉了揉眼睛,眼中雾气弥漫的厉害,让她不得不狠揉了几下,才能看清手机屏幕。
她不再犹豫,点开。
谢厅南vs谭晓松,听松宴。
大红的名帖,配着八月蒙蒙细雨,像一首爱情的挽歌。
祭奠爱情。
她走出凉亭,回到房中,拿起水杯喝水,发现杯子里面是空的。
泪止不住,她一遍遍在心底安慰自己:“该结束了。这繁华的京城,本就不属于你。”
本来是想两年再结束,如今,对方给了自己一年的痛快,难道不应该感激?
今日,家里只有她一人。
京干医院有位高位老领导来体检,退休后一直是关山教授给检查,所以,他看着虞晚晚吃了早餐,就直接出门了。
关润清平时住在名悦山庄,康养集团的事情也十分忙碌,隔三差五才会到怀柔一趟。
或许是天意吧。
虞晚晚到书房,取过来白纸,认真的写着:
爸爸,哥哥,京城一梦,良辰几何?如今,梦醒了,满目疮痍。
晚晚对这个城市来说,只是过客。一念走了,他也散了,我的心,早就空了。
我想去找让我的身体和心灵都能安放的地方,从此不再过问凡俗事情。
女儿不孝,就此别过,就当从未出现过。勿找,勿念。
虞晚晚把书信小心翼翼放到关山教授常读书的书桌。
跪下身子,对着那个关教授常坐的凳子,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什么东西她都没收拾,还是带了那三样东西:一幅画,一枚戒指,一个手串。
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回望这个她和妈妈冉梦,都曾短暂居住的地方,上车,踩上油门,直往西北方向驶去……
(据悉,那时的虞晚晚,存了生死无畏的心,车内的导航,直指昆仑山、可可西里山以南,冈底斯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以北。那里属于藏北无人区,又被称为“生命的禁区。”)
万幸的是,关山教授把虞晚晚的手机和车里,悄悄的安装了高科技定位装置,可以精准锁定到她在的区域,不受信号影响。
而谢厅南这边,从虞晚晚在京城始,就一直在她身边派着暗镖保护她。
即便她从爱晚亭离开,暂时分手的日子里,暗镖也一直默默履行着保护虞晚晚的任务。
在谢厅南的心中,不管她以后还会不会选择他,她始终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