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厅南活到31岁,再野性难驯,在谢门礼仪和规矩的束缚下,带着谢家二爷的光环,也没做什么拿性命做赌注的事情。
最近过得太压抑了。
唯一让他感到慰藉的,是放在心中,用心血滋养的栀子花。
在一起时不会体会分别的滋味。
他步步跪拜,用从不跪任何人的膝盖,虔诚求来的姻缘与子的手串,刻着他的名字,送到她的指间。
她却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扯断。满地滚落的珠子,带着他的深沉爱意,被她扯碎。
她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已入髓。
从看到她的照片起,他以为的对她的不屑一顾,早就扎了根。
谢厅南从离开关家时候,大脑里便一片纷乱。
那时人在情绪波动时,根本没有理智去想什么,连门外等他的三个兄弟也被当成了空气。
满脑子里,只有那四散滚落的珠子,还有那张冰冷绝情的脸。
他上车的步子有些踉跄,被心细如发的谭定松率先发现端倪。
“厅南,我来开车。”他果断上前,被谢厅南轻推开。
“你科目三还挂过一次呢,你开车,我不放心。”男人唇角勾笑,眼神却有着涣散。
正要上前拦下上车的谢厅南,却被男人先行一步上车,并迅速带上了车门。
车子在下一秒便飞了出去,闪的一旁的谭定松趔趄了一步。
“厅南情绪不对,快一跟上他,如飞联系你的户外救援队,近尧负责追,我来联系警局的赵叔。”
虞晚晚在二楼飘窗处看到的景象,便是四辆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
很快,就成了四个黑点。
只有一年的相爱时间,小姑娘还衡量不出,那个平日里看起高冷难近的男人,对她的爱意深浅。
或者,连谢厅南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红了眼,发了狠的往前开,油门踩到了底,在速度和快感中麻痹自己。
他果真把车子开到了京郊的一处荒郊野岭。
邢如飞提前联系好的专业救援队,用了四辆车子,联合把谢厅南的车子逼停。
冯近尧第一时间把人从驾驶座拉出来,红着眼,狠狠的打了一拳:
“很好玩是吗?谢厅南你踏马给我清醒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为一女人,我特么都想替谢老爷子把你扇清醒。”
“来啊,那就扇。”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
冯近尧知道他气不顺,又被逼停了。不让他发泄出来的话,憋着更难受。
那就豁出去自己。
他一手扯烂自己的衬衫,甩手扔到了谢厅南身上:“给你一白旗,打不过就举起来,昂?”
“艹!”谢厅南晦气的把那破烂的白衬衫扔远,大长腿抬起来就踢了过去。
冯近尧也不示弱,人躲闪的时候,也照着谢厅南锤了过去。
两个高个子强壮男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谭定松冷脸立在一旁,邢如飞还点了根烟,倚在车身,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