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厅南进到虞晚晚办公室的时候,虞晚晚正在休息区吃东西。
在他和虞晚晚正式住到爱晚亭后,颐园的原班人马就直接搬了过来,只留了三人在颐园日常维护洒扫。
江南的虞晚晚很爱吃蟹。
精致的官府菜被她原封不动晾在一边。
只银勺舀着蟹黄蒸蛋羹,还不时喝一口盛在汤杯里的黄褐色汤。
那汤谢厅南尝过,味道很奇怪,虽然不哭,在嘴里待着,始终不是那滋味,被他吐掉了。
虞晚晚平时吃饭就不泼辣,中度挑食。
那难喝的药汤,算起来,被她喝了半年多了,还经常一口闷。
很乖。
谢厅南大长腿快步过去,不等虞晚晚反应过来,便把沙发上的她抱起来放到腿上。
“你来啦?”温柔又惊喜。
吃过蟹黄膏的嘴巴泛着油光,虞晚晚调皮的亲过去,被男人嫌弃的偏头躲过,嘴巴上也糊过来一张清洁湿巾。
谢厅南浓眉微皱,修长的手指捏着湿巾,有种要擦桌子的笨拙感,动作却很轻。
“跟猫似的,养这么久了没长回来几斤。”
“你就不会说好话?见了总是先板着脸训人。”虞晚晚翻着白眼。
谢厅南轻笑几声:“没揍就不错了,害我一大老爷们,见面就得擦嘴喂饭穿鞋抱哄,虞晚晚你把我当什么了,嗯?你爹?”
“谢粑粑。”
“少来,你这么叫,一会让我怎么要你?”
虞晚晚脑袋拱到他怀里,蹭来蹭去不出来。
谢厅南唇角带着翘,酒窝若隐若现。
自从他和晚晚表露了真心,坚决的和她住到了一起,小姑娘越来越生动了。
放开了的虞晚晚,有很多面。每一面,都很鲜活,让他爱不释手。
坚定的爱,可以让彼此越变越好。不管身体,还是精神。
谢厅南把瓷碗内的蟹黄羹耐心喂她吃完:“去刷牙漱口。”
虞晚晚没说话,从那结实的腿上跳下来,直接去了浴间。
刷牙,再用漱口水清理三遍,洒了点栀子花的淡香水。
想了想,她直接褪去了碎花长裙,从一旁衣柜取出来套装:
白衬衣,一步裙,优雅干练,身材火爆。
她甩飞了脚上的小细跟,白嫩小脚上,珍珠大小的圆润指甲,粒粒带了玫瑰红。
虞晚晚勾了勾唇,小手撩了下垂在侧脸的发,赤脚走了出去。
一声“谢董,”满透了江南的软嗲。
谢厅南抬眸,上下打量了下那个款步走来的女子,剪裁得体的套装,让她成了顶级“白骨精”。
他没有掩饰住眼底一丝带了深邃的考究后的惊喜与玩味。
不管任何人,久了,都避免不了或多或少的审美疲劳。
不经营的婚姻是一潭死水,爱情也是。
虞晚晚是一个善于经营的顶级猎手。
谢厅南这样金字塔尖的顶配男人,带着极端的挑剔与傲慢,却在她面前认了栽。
以至于,越相处久了,她越猜不透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越猜不透,就越迷恋,越陷越深。
谢厅南起身,抱那个尤物到了沙发背,推上一步裙……
时间分秒过去,休息室交错着“谢厅南”“乖宝贝”的高低声音。
待到声音平息的时候,已经不是在最初的休息室。
穿了白衬衣的虞晚晚伏在巨大落地窗玻璃上,双臂无力支撑。
玻璃上,依稀能看到不规则的掌印,抓痕,深的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