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坐立不安的虞晚晚,眼见得那人逼近。
带了南香的强烈压迫感,充斥着荷尔蒙张狂的肆虐感,排山倒海般冲着她的小脸压过来,浓的让人喘不过气。
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身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撞到那倾斜的宽阔胸膛上,又被弹回了椅子上。
男人掩饰住眼底墨色,唇角笑意收敛:“怎么了?我吹的太热?”
虞晚晚窘迫的小脸通红,水汪汪的桃花大眼里说不出的羞与怒:“谢厅南你能不能……”别耍榴芒。
四个字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男人明明一身正气,还满脸无辜。
“嗯,都是我不好。”
几个字,悠悠的从谢厅南嘴里说出来,虞晚晚紧张感消失,心里渐渐就滋生出委屈来。
小姑娘垂下了头,瘦削的身子微缩着,嘴唇紧抿着,看了让人格外的疼惜。
男人身体不自觉向前。
那一刻,他特别希望身前的虞晚晚,像以前一样,双臂软软的环住他的腰,把头乖乖贴在他腹上,小娇猫一样的呢喃“谢厅南”,满心满眼都依赖他。
只是……
虞晚晚感觉到了他的步步靠近,刚刚还柔弱的样子,马上便变了脸色。
她坐直身子,双臂用力推那靠近的身子:“你别靠近我,我话都说明白了,谢厅南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
这话说给他的,更是说给自己的。像是在给自己一遍遍打强心针。
男人沉声:“以前的,都不作数。虞晚晚,请你别放弃我。”
“你们在干什么?”林茵瞪圆双眼走过来。
她在露台听到了虞晚晚的尖叫声,不顾谢囡囡拉扯,就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
话她没听见几句,只看到虞晚晚小脸阴晴不定,眼睛似乎还带了惊恐,一双小手,紧抓着男人的腰带。
虞晚晚赶忙松开,谢厅南也自觉后退几步。
只有谢囡囡唇角弯弯,冲着谢厅南飞了个眼色,快速甩出个大拇指。
自己二哥绝了,刚一见面,就上演到解腰带戏码。
她白了林茵一眼,都怪她坏事。
说不定再晚点来,还能看到吻戏,顺便学学,下次好在关润清身上练练手。
“快走吧,再拖延时间,去了就该直接吃午餐了。”虞晚晚快速站了起来,到衣柜选衣服。
要见谢家长辈,那就穿的大方乖巧一点。
虞晚晚从衣柜取了一条乳白色光面长裙,外面套了卡其色的长款羊绒大衣,踩了一双小巧的咖色羊皮短靴,简约素雅,清爽温柔。
人经过谢厅南身边时,一束栀子花呈了上来:“巴黎这次辛苦了,瘦了的体重尽快给你补回来。”
虞晚晚看也不看他,只顺手接过了栀子花,小嘴飞了句:“要你管”,人就匆匆从他面前闪了过去。
坚决不会和他同路同框。
谢厅南眼尾玩味的挑了下。
以前,他从没想过拿出时间和精力,去琢磨一个人的心思,那让他觉得浪费时间。
除了工作和应酬,他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各种户外旅游和探险。
就像在大学假期的时候,他就和谭定松,冯近尧一行人,由酷爱户外的邢如飞策划,徒步穿越腾格里沙漠,去阿尔卑斯山体验“白色之旅”,去海地的小岛体验最原始的加勒比海醉人风光。
那时,都还没有正式工作的兄弟们,是活的最惬意潇洒的时候。
如今,各自顶着高帽,身上背负着各种使命,看着位高权重,却是各人明白各人生活。
就像他的胃,短短几年的高频率应酬,已经发出过几次警告。
有时,也并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而是太忙,忙到三餐不规律,都很正常。
谢厅南收回思绪。
这一次,再忙,他也不会再放手那个小姑娘。
谢厅南亲自开车,把虞晚晚和谢囡囡两人,送到紫竹苑。
他没有下车。
“二哥,你还有事?”
“回趟安泰。”他工作向来一丝不苟,如今把虞晚晚接来了,他得赶回去把工作处理完。
“晚晚交给你,有事给我电话。”他看了眼谢囡囡,目光凌厉,是命令。
严肃起来的谢厅南,谢囡囡从来不敢惹。
她赶紧麻溜的回应:“二哥放心,谁敢给她难堪,我一枪崩了他。”
“演技太夸张。”谢厅南唇角勾了勾,若有若无的碰了碰一旁那张小瓜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