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考虑被他曲解成同意,也是没谁了。
了解姜砚迟嘴硬的性子,这或许是唯一能让他开口的机会,虞商商僵持着没否认。
姜砚迟却很聪明,固执地说:“你先答应我。”
没得到虞商商亲口确认之前,姜砚迟不会多说。
她骗过他很多次,痛彻心扉,他已经不想再被骗了。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爱吃回头草,但如果你说的事能够令我动容……”
虞商商说:“可以。”
可以在一起。
自从和姜砚迟相遇以来,这几个月,她一直没有男朋友。
之前换对象如换衣服,三天两头看不顺眼便换一个,可在前男友顾寒延之后,她与姜砚迟过年前后吃的那顿联姻宴接下去的时间里,她一直没找对象。
是真的找不到吗,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没有姜砚迟出现,她可能会接受元程,然后处几个月便分手,换别人,换到满意为止,换到三十多岁年龄大了,被家里安排相亲,亦或孤独一人度过余生。
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平淡的生活轨迹里,每个人操控通往未来的火车平稳行驶,虞商商在自己的轨道开得好好的,突然姜砚迟强硬挤进她的轨道,改变她的生活。
她真的讨厌他吗?
扪心自问,虞商商并不反感姜砚迟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反而因为他的出现,虞商商感觉到偏爱。
世界万千火堆,她这一垛柴火堆有姜砚迟吹动古老的鼓风机,光明亮眼。
是最耀眼的,不可磨灭的。
她内心其实并不讨厌姜砚迟靠近,却因为种种原因,怕被误会,怕不信任。
所以封闭进入内心的大门,让他狼狈跪在门口,受尽折磨鞭笞,身上无数伤痕,仍旧进不来大门。
即使伤得站不起来,他还是可怜巴巴翘起狗尾巴,在虞商商出现时,高高兴兴扑过去蹭她的裤脚。
自虞商商说出那句可以之后,姜砚迟眼中的光亮如繁星,盈盈盯着她,胸膛起伏剧烈。
他对虞商商作恶无数,强迫她上床,利用双方父母逼她嫁给他。
她还愿意给他机会,本就是做梦也求不来的事,可她说可以,这是肯定的语气。
姜砚迟眼尾泛起赤红,手指战栗从脖颈里取下戴了好几年的银色项链。
虞商商眯起眼睛,梦里梦外很多次看见他戴着这个项链,而且姜砚迟的头像就是这个。
一直看不见链子底下坠着的物件,现在终于看清了。
是一个样式别致的樱花戒指,花朵中心镶刻碎钻,材质轻薄,万数块钱就能拿下的那种,白金,不是很贵重。
与姜砚迟现在的身份并不搭,而且是女款。
链子极细,不像男士款式,却很配底下的戒指,似乎是为了配戒指才特意搭的项链。
姜砚迟将戒指从项链上小心翼翼取下来,摊在手心,往虞商商那里递。
虞商商接过戒指,随口问:“什么意思?”
她甚至没有怀疑地往自己手上套,没想过这款戒指是做给别人的,心安理得以为从姜砚迟那里拿来的一定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