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这一次是真的慌了,她紧紧攥着成碧的手,一脸不甘:“凭什么?明明我才是那个弃暗投明的人,流渊公子怎可这般护短?”
“若不是你们对青儿还有用,活不到现在。”流渊的话就像末日的审判,将她们二人扔下深渊。
成碧尽管也不甘心,但她此刻才明白,从一开始,她们也不过是洛青青为何岩名正言顺脱身的工具,她们设计好的那些手段,在这个大厅里根本毫无作用。
成碧转眼看向重鸣,眼神里有威胁,但更多的是胆怯。
重鸣一闪身来到成碧的身侧,用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你真的看清是何岩攻击你的吗?嗯?”
两人对视着,半晌,她突然犹犹豫豫地道:“的确是自称何岩的人来敲门,我一开门就被打晕了,是玉烟与我说她亲眼所见是何岩行凶,奴家这才……”
玉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成碧,却在成碧阴冷的威慑下颓然苦笑,她早该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别人手里随时可弃的棋子。
强权面前,玉烟知道,她别无选择。
玉烟腿一软跪倒在地,短暂的沉默之后,抬起头来,语气坚定:“没错,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奴婢设计好了的,成碧姑娘一直被奴婢欺骗利用。”
“玉烟你怎可做出这等昧着良心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成碧一脸无辜,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玉烟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自己惹上杀身之祸,我又怎么有机会移花接木?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轻信他人,活该被骗。”
眼看着两个女人就要互撕内讧,洛青青冷眼旁观着,等着看她们弃卒保车。
流渊默默陪在洛青青的身边,像是对别人的言行毫无兴趣,也像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最令人意外的是重鸣,他突然朗声质问玉烟:“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城府,可知贱奴欺主的下场啊!”
玉烟瞳孔震颤,却依旧挺直了腰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虽然公主表面上还了我们这些奴才自由,但公主与皇上惯会用这收买人心的计量,奴婢并不相信。”
她说得声泪俱下:“奴婢不想再任人摆布,想要在血族安稳生活,这才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将公主的身份公诸于众,还请庄主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儿上饶奴婢一命。”
始终沉默寡言的冥冶终于再次开口:“你可知罪?”
玉烟跪在地上,隐藏在衣袖里的拳头隐约揭示着她的不甘。
“奴婢认罪!还请庄主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儿上饶奴婢不死。”玉烟高声说着,重重叩首,俯身在地。
“大哥以为该如何处置?”冥冶将问题抛向了流渊,但眼神却是在询问洛青青。
凛川一见自家二哥哥竟然明目张胆地盯着洛青青看,顿时心里窝火,重鸣趁此机会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凛川点了点头,突然站起身来:“这奴婢虽然可恶,但说出去也是为了血族着想,我觉得不能杀草率她,否则会动摇人心的。”
众人的视线瞬间交汇在了凛川的身上,玉烟更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哭着向凛川爬去,却在她的指尖即将摸上凛川衣角的时候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