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青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更怀疑自己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

耳边不停有沙沙的声音传来，不停地有藤蔓在马车的四周出没，那是流渊最后的警告。

“交出洛青青，否则杀了你们。”一阵劲风随着流渊的话音掀起，惊得马儿们接连暴躁嘶鸣。

马车外剑拔弩张，车内却异常安静。

洛青青数着心跳声冷眼看向慕容凛：“你也不希望真的动手吧？皇上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青儿是在与朕讲条件吗？”慕容凛像是全然不在意外面的声音，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眼中满是欣赏和玩味。

洛青青挑眉，面色冷漠决然：“你费这么大的精力把我送出去，可见我的价值远远高过所有细作，你刚刚的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让我继续为你服务罢了，我说的可对？”

或许是因为流渊强悍的气场撑腰，洛青青终于找回了自己谈判官一样的气势，她绝不能让流渊在这里出事。

慕容凛却突然笑了，他眼神温柔地看着洛青青：“青儿外出这几个月确实是长进了不少，只是无论何时，你都不必怀疑我，因为朕想要的，从不需要逼迫一个女人来得到。”

洛青青此时倒是词穷了，回想刚刚的所有谈话，这个皇上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要求过什么。

若不是有蛊毒在身，又被追杀过，洛青青都要相信这人是痴情又无害的无辜帝王了。

“你真的肯放我走？”洛青青狐疑地问着，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年轻的帝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凛笑得坦然又无辜，深情又颓丧：“若强权能留住你的心，我自然不会放你走，只是血族与我族不同，青儿该慎重考虑，若你实在情根深种，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断了你的念想。”

洛青青站在这个选择的节点上却别无选择，更多的是气愤和无语，慕容凛这哪儿是给她选择的权利啊？简直就是把她往流渊那里推。

“只要是我选择的，自然义无反顾。”

洛青青说着，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却被慕容凛拉住。

洛青青警惕回头，准备随时拼个鱼死网破。慕容凛却笑得像一个慈爱的兄长，更像是放爱人自由的帝王。

慕容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塞到洛青青的手上：“当日打碎金蝉蛊的人是血族细作，当时没有活口，朕也没法追查。说到底还是朕对不住你，这是能抑制蛊毒的解药，你拿着。”

细作两个字让洛青青面色一僵，随即恢复常态，两族互有细作倒也寻常，但她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流渊。

“多谢！”洛青青客气而疏离地说着，便要挣脱他的手。

慕容凛却依旧笑着，在四周镶嵌着的，夜明珠莹润的光华下，眼底涌着一汪水汽:“青儿要记得，无论何时，只要你肯回来，都是我大金国的五公主。”

洛青青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瞬间锥心般剧痛，眼泪早已不可控地流下。

她知道这是前主遗留的情感，但也不禁有些动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误会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