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客请先上来,那些黑人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夜搂着苏秋玥就跃了上来。
苏秋玥一上来,就使劲拍着身上的尘土,一拍下去,那灰尘便四散开来。锦衣公子嫌弃地躲开。
苏秋玥道:“老伯,你这地窖从建了之后就没人进去过吧,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更是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养蜘蛛呢。”
福薄笑道:“夫人说笑了,这个地窖确实是酒窖,就是许多年没有打理了。”
“不知两位是哪家的贵客,为何有我秦家的金鹤令?”锦衣公子问道。
夜拍去身上的尘土,淡淡开口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今日多谢相助,我们还要赶路。”说完,拉起苏秋玥就要走。
锦衣公子立刻拦在夜,笑道:“公子既然有金鹤令,便是我秦家的贵客,何不留下来,让我秦家为你找个好去处。”
苏秋玥看着眼前的锦衣公子,看起来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那个在画舫上弹琴的锦衣公子?”苏秋玥问道
锦衣公子展颜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苏秋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位公子远看是很帅,近看那就更帅了。
“你们秦家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贵客的。”叶冷冷道。
锦衣公子道:“我秦家自然不敢怠慢贵客,只是我正好有一个藏身的好去处,不知阁下想不想听听?”
“不必了。”
“公子难道是信不过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是秦家未来的继承人,我也了解那些黑衣人,不出半刻钟他们便会折返回来。”
夜仍是拒绝,苏秋玥却道:“我们还是暂且相信他一回吧,那些黑衣死士武功高强,若是那一队死士一起来,就算你武功高强,带着我,那也是逃不出去的。”
“还是这位大婶明白事理,快跟我来。”说着,秦公子领着夜与苏秋玥从后门出去,消失在一片小巷中。
飞花楼里,人来人往,彩绸飘飘,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男人搂着姑娘亲亲抱抱,姑娘们的娇声,笑闹声中萦绕于耳畔,好不快活?
姑娘们个个满眼笑意,为他们的客人倒酒夹菜,空气中充斥着脂粉的香甜,温存软语间净是金钱的味道。
唐妈妈身子微胖,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手中绣帕甩个不停,她谄笑着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唐妈妈一笑,那脂粉就嗖嗖地往下掉。
“客官,里边,哎呦,老爷,您今日这身衣服好看极了,真是要迷死我们的姑娘啰,客官,你这是好久都没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唐妈妈长袖善舞,哄的客人们又是欢喜又是得意。
“唐妈妈,媚姬姑娘今日可有空。”一个穿着考究的男子问唐妈妈。
唐妈妈袖摆一甩,嘴角一扯,那粉又嗖嗖往下掉,男子嫌弃地退开几步,“真是不巧了,媚姬姑娘今日被其他客人要走了,不过芷兰姑娘现在倒是得了空闲,要让芷兰姑娘陪您吧。”
虽然不悦,客人却勉为其难地接受,唐妈妈喜笑颜开:“好勒,张叔,快把这位爷带到芷兰姑娘的房间去。”张叔便笑着领着那客官往二楼去了。
这位唐妈妈正是苏秋玥易容的,自从桃夭坊后门出去之后,秦炎带着他们七歪八拐之后,走进了一扇朱漆小门,进了门,苏秋玥才发现这是一家青楼,青楼里的姑娘们见秦炎进来,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
“秦公子,你刚刚跑哪里去了?可想死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