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新的监舍,胡闹环顾四周,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恍惚。
这里究竟是梅洛彼得堡的监舍,还是他在沫茫宫的房间,除了装修的细节不同,他真的分辨不太出二者的区别。
“啊,这张床比我房间的舒服!”
坐在那张柔软大床的瞬间,他是真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在沫茫宫睡的床,居然还没有一座监狱里的好。
“居然还有分开的卫生间和浴室,我说这是监狱谁信呐……”
说着,胡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开关,他难以置信的扭了一下,并在热水流出来的时候彻底破防。
这里,梅洛彼得堡,监狱,有随时供应的热水!
“大师,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说这里就是一个为特权服务的地方了。”
‘实际上,汝与汝背后的水神,同样是特权的一份子,还是最大的那份。’
啧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仔细想想,他好像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他之所以觉得现在这些是特权,是因为它们本不该出现在监狱之中,可柔软的大床,随时供应的热水,精致的糕点,这些出现在沫茫宫就理所应当吗?
嗯,等一下,不对呀!
“不对,大师,这些不能算特权,因为它们出现在沫茫宫就是理所应当的!”
处理完当下事物的大师本体意识刚回归,就听到胡闹又在说胡话,本打算直接忽视的,可那边不断传来的反馈,却又告诉大师他是认真的。
这很有趣
哪怕大师是个理性的实用主义者,在这一刻也觉得这很有趣。
事实上,从二者接触开始,他就一直对胡闹这个个体抱有相当大的兴趣。
不仅仅因为是他来历的神秘性,还有他思维的独特发展,坦白来讲,大师曾试图将胡闹培育为自己的门徒。
他让胡闹看的那些书,原本就是他为自己门徒所准备的,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庸人,都会在看完那些书之后,接受他所蕴含在其中的理念,并成为狂热的簇拥。
但胡闹看完之后,并没有产生这种想法,同时他也不像另外百分之二十九的人一样,察觉到其中夹杂的私货,并产生独立的新思考。
他更像那不确定的百分之一,也就是常人所描述的,精神病。
当然,人们之所以把这称之为病,是他们无法理解其中在精神领域所具有的意义。
人们只看到了这种人与他们之间存在的差异,然后简单的把这种差异归为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