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的消息就像点水的蜻蜓,忽然到来撩拨一番心绪,掀起阵阵涟漪后便消失不见。
胡闹索性也全把这事抛诸脑后,毕竟目前往生堂的诸多事务,就已经足够他们忙活的了。
每一纸契约都送来一个家庭的悲切,往生堂的仪倌们目前的工作状态已经压榨的十分极限,每个人都只能在完成一次葬礼后得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好在除了云南这个新人以外,其他仪倌早就习惯了,再加上今年有胡闹在,他们所积累的,实际上只有精神的疲累。
这种疲累不是没睡好觉的那种,而是奔走于不同家庭,见证许多死亡背后的人生百态,心态上的一些小问题而已。
基本上干久了这一行的仪倌们都有自己的放松方式,有的寄情于山水之间,有的则通过暴饮暴食发泄,每个人的方式都不相同。
最近很受欢迎的,是云南找到的发泄方式
“离金阙~暗藏珠宝~~
游天下~察~访~民~~~~情~”
“好!!!”
(*′?`*)
胡闹忽然一声叫好,周围其他人瞬间眼神锐利的杀了过来,胡桃更是直接捂住他的嘴巴。
但可惜已经晚了,房间内的云南已经发现了躲在外面偷听的众人,有些羞愧又像难堪的朝他们拱了拱手。
这下好了,原本有免费的戏能听,全让胡闹给搅和了,要不是看在他让大伙儿都睡好觉的份上,肯定要把他绑起来送堂主房里!
“臭胡闹,你故意的吧?”
“对啊。”
等仪倌们都散去,面对胡桃的询问胡闹也没隐瞒,云南也从房间里走出单独对胡闹拱手道了谢。
“云南喜欢一个人唱唱璃月戏放松心情,你们来占便宜还有理了?”
“嘁,云南,你唱这么好,为什么要躲起来呀?”
胡桃知道云南来自云翰社的云家,会唱璃月戏感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且刚刚听他唱的不是挺好吗,为什么好像见不得人一样还得躲起来?
“堂主,您别取笑我了,就我这点水平,哪里称得上一个好字。”
云南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不过是一半途而废之人,哪里担当起这种评价。
“不啊,我觉得挺好听的,跟茶馆里唱的区别也不大嘛。”
胡桃只偶尔会在不忙的时候去听听戏,她的品鉴水平也只停留在一般大众的水平上。
什么是一般大众的水平,你只要唱的在调上,就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而云南这种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唱出来,就更能得到“好”的评价。
不过说来也奇怪,好像一旦花钱买了票再去听,就不会这么容易满足了,叫好的频率也会低很多。
这是为什么呢……好像在旁边有人嘀咕这也不怎么样的时候,原本听着还不错的戏,也跟着变得不怎样了?
“咳,不用搭理她,云南你这段时间还适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