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神台和良遂被带到一个看管严密的院落里,辅神台心知会发生什么,表现的很平淡,倒是良遂抱怨辅神台身上银钱不够还要做一掷千金的豪爽气魄,连累两人要被他们关上几天,从宛丘送信到洛阳,这一个来回怎么着都要四五天了。
良遂絮絮叨叨教育辅神台:“出门在外不可露富,虽说穷家富路,银子也不是你这样花的,素不相识就请客吃饭,就算富可敌国也不够你这样败家的……”
辅神台心中不忍,安慰良遂:“害的良大哥要跟着我一起受罪了,不过我看他们应该有其它的意图,肯定不会去送信的,还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连累良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保护好自己……”
“他们是绑肉票的?”良遂突然在辅神台身上上下打量,看的辅神台心里发毛,故意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胸前佯道:“你想干什么!虽然你样貌尚可,我可不好男风~”
“年纪不大,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良遂玩味道:“看来你确实是洛阳的大户人家,不然也不可能宛丘这地方都能打着你的主意,老实交代,你这么从容的应对他们,是不是有其它对策?不对呀!既然说是送信去让家人送钱赎人,也没听他们问你我家里地址,他们是如何索要赎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说?”
“我只是猜测他们有其它意图,并不清楚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吗,我们被困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这样的情况来看,他们肯定有有图谋的,要不趁他们还没有严加看管,我帮你创造机会逃出去?”
良遂示意辅神台禁声,扒开门缝向外观察了一会儿,又轻轻重新掩上门,小心冀冀抠开窗户纸又打探一番,失望的瘫坐在椅子上。
“外面有十个人守着,看样子都不是善茬,从我们进来的时候看,这里是客栈后面院落的深处,想出去并不容易~”
良遂“飒~”一声甩开折扇,轻轻抚在胸前扇着轻风,自在其中好整以暇道:“不过,这倒也难不倒本公子!出门在外没有些傍身的依仗,怎么能安身处之。”
良遂起身复又从窗户处观察着外面,问辅神台:“我记得你有把刀随身带着,被他们拿走了?这把匕首你先拿着,等会儿见机行事……”
良遂从裤腿处拔出一把短刃塞在辅神台手中:“我从窗户出去负责左边,你从门口负责右边,分开跑不要恋战,先跑到人多的地方再做打算!”
辅神台握紧了匕首,示意良遂随时可以行动,正当良遂双手碰到门要打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二公子,今天这两个人保准您满意,绝对是极品……”
“先看了再说,这些事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放心让你们做事,风家和黎家现在意见很大,如果这次不送上两个合口的相公去打点,这两家的香火就不好续了,我们依家这么上心的经营都白费了,扶植一个荀家做上不得台面的事,做不好,要荀家也没什么用,今天这两个如果再不行……”
“吱~”
门被推开了,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辅神台和良遂看到客栈掌柜的一脸谄媚的看着一个衣服华丽的中年男人。
“二公子,您看,还行吧!”
“呦~不错,今天这事办的漂亮,眼光越来越好了,做掌柜有些可惜了,以后荀家物色人的执事就由你来做!”
听到这个消息,掌柜的满脸谄媚的笑意更浓了:“谢二公子~小的定当竭力替二公子办事~”
“喂~你们是要抓我们去当相公?”
良遂把他们不避讳的对话是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忍不住扬声质问,不等对方回答,扭头向辅神台做恶心痛苦的表情。
“果然是别有图谋,太龌龊了,我制住二公子,行动~”
话音未落,良遂已经出现在了二公子身旁,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辅神台不能让良遂以身试险,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来人是依家二公子,既然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修为肯定也不会低,担心良遂有闪失,也没多想,匕首滑落到手中,扑向已经反应过来一掌要拍在良遂胸口的掌柜,人未到,匕首却脱手而出逼得掌柜不得不躲避,良遂的危机被解了,手也搭在了二公子的肩膀上,正准备进一步控制二公子,只觉得手中抓着的肩膀如泥鳅一样滑开了,二公子不退反进,一掌推在良遂腹部,良遂没有像二公子预料的那样受伤吐血,正在懊恼不该出手这么重,只见良遂只是蹬蹬蹬退了几步,看到状况的辅神台不得不终止刚抬腿上前的动作扶接住后退的良遂,匕首也在此时一击不中回到手中,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四人分别交手又回到了各自原来的位置。
辅神台轻声询问良遂:“怎么样,受伤没有?”
良遂吐出胸中一口郁气,警惕的看着听到动静后又闯进屋里的五个人,并不太宽敞的屋子此时已经挤了九个人。
“不知道你之前有什么打算,现在肯定是行不通了,既然来了一个还算有分量的人,应该对你有用,别藏私了,我们只要把他拿下,就行了!”
听着良遂这样说,辅神台知道他隐隐已经猜到了自己有其它行动,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控制住二公子,从他下手。
“原来你们是有目的来的,可惜了,我会亲自调教你们,就喜欢这样倔强的模样,废了你们修为让你们温柔的反抗~”
辅神台和良遂很默契的同时出手,良遂跃身冲破屋顶,一掌拍在屋顶之上,震破半座屋顶直接塌压下去,辅神台此时也撞破了窗户,手中已经被他震断为八段的匕首脱手而出,直取院落最近处八名守卫,猝防不及下五人当场毙命,三人反应过来堪堪躲过。
跟随二公子一起来的有五人,都是身手不俗,其中一人还是二公子的随行护卫,五人直接迎上了辅神台,而此时的良遂则在二公子和掌柜的几人合击出掌破开塌陷的屋顶之后,趁着尘土飞扬手中折扇旋转着飞掠直接旋掉了两个护卫的脑袋,待落地之后折扇顺时也回到手中,张开的折扇犹如一把宽刃短刀,在良遂手中上下翻飞,剩下三个护卫在呼吸之间也是被划破咽喉和胸口,直接毙命。
二公子看良遂折扇锋利,手中无兵刃不敢轻与,和掌柜配合攻向良遂,此时掌柜的掏出了他赖以算账的铜算盘,这也算是比较少见的旁门兵刃了,两人缠斗一起,二公子见掌柜的已经被良遂划破了后背,一道深可及骨的血槽森森可怖,二公子是一把拉回掌柜,抢过铜算盘直接徒手拆了纯铜框架,摘出一把铜算珠扬收手撒向良遂,正趁势进攻的良遂折扇遮挡,只听几声叮叮作响,几朵火花在折扇上溅起,原来他精美的折扇也是由精金所制,手中有了依仗,二公子欺身上前,一阵铜算珠的攻击竟然没能在良遂身上留下伤痕,倒是周围的墙上,算珠深深的嵌在里面。
要说这依家二公子其实也不至于这么无能,他生平喜剑,一身修为全在剑道上,平时是剑不离身,今天本以为是简简单单的看一下货色,佩剑留在了客栈专为他备贵宾室,一时也发挥不出一半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