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对了,但是你怎么会猜我们有一批货同行?”
“都说是猜的了,难道真有?”辅神台佯做惊讶。
“哈哈~真被你猜到了,只不过只猜到了一半,还有一路是我那二儿子经徐州走泽滩湖南下,我家祖上是靠漕运起家,一代大帝耗费巨万,征百万民夫拓沟渠连河流,沟通南北运输,使南方运载的大船可直接开到北方,把运输成本降低了不足原来的四成,要知道车马行慢,而且消耗也多,一船货往往需要二十辆马车才能拉完,一车要两马两夫贵重货物还要雇人押送,所以南方的东西运到北方就价涨数倍甚至更高。
货通南北互通有无,就是从那时候真正开始,普及到普通百姓家里。
前朝失德,十国并立,从运河最南端的花都到北端的历阳,南北三千余里被四国划分,历阳到长安段又被两个势力占据,各方之间为了阻断互相从水路行军,不少地方被堆以乱石树木淤塞河道,不能连通行船,我们分两路就是要找出一条最合适的漕运路线,万家灯火侔江浦,千帆云集似汉皋的周家渡是运河连通之前南方船运换马乘的必经之地,最辉煌的时候曾有近万骡马运转货物,消沉了数百年之后,周家渡现在又要承担起南北运输的中转地了。
看小哥配刀,难道也是江湖中人?”
“算不得江湖人,初次离家投奔亲戚,顺便长长见识。”
“小哥姓陈,陈州和陈姓都是因名于宛丘,是陈州本地旺姓,小哥是去宛丘城?”
“是的,不过我不是宛丘陈,只是宛丘有家长故交,宛丘又是人族和妖族的发源圣地,也算是拜谒祖庭。”
“原来小哥是玄修,真是少年才俊,中原大地多神迹,许多都成了神话和传说,当朝辅国公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族血脉,只可惜,国公爷一生为国为民,落的一身通天修为尽失,天资聪颖的太子辅神台也落得如今这般模样,神族血脉唯一的希望就剩康佑公主了……”
宋之留看着辅神台突然长咦一声。
“咦~小哥,你见过太子殿下没有?”
“这个~没有,太子在宫府中那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我见过,两年前我得缘见过一次太子殿下,当时离太子也就五丈的距离,看的清清的,你个太子殿下样貌有几分相似呢!”
“宋伯伯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个福禄啊,草民一个而已~”
“唉,说的也是,有福禄相也不一定有那个命。朝廷的事我们就不闲言碎语了,小心祸从口出。”
宋之留压低了声音小声嘱咐辅神台:“随意谈论皇室是重罪,小哥以后长个心眼儿,刚才我一时没忍住,小哥就当刮了阵歪风哈~”
“宋伯伯不是再说漕运的事么,哪里有风?”
“好好,晚上投宿,我得给你喝两杯,小哥是个妙人,我这小儿子要能有你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宋之留看着不远处在喂着坐骑青草的幼子宋祁玉。
这宋之留随是一介富商,却颇有魄力,曾向朝廷建言疏通运河方便漕运,非官家船运额外收取流通费用,一次投资长期受益,而且他宋家愿意资助组织疏通,运河通航后他享有运河的一些特权即可。
这个方案确实很可行,只是当时东越未平,运河很大一部分旧河道都在东越境内,加上朝廷起初对漕运并不太上心,后来又有一系列的战事,顾不及这个几年前的的建言献策,就一直在搁置,宋之留这次去越州就是考察疏通运河的可行性。
行至高阳境内,辅神台发现宋家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稍远处一直有形迹可疑的身影,辅神台要提醒宋之留,却又发现宋之留好像也有些异常。
没多久就见一队十余骑后面跟着三十多人冲到宋之留、辅神台一行近处。
“可是岳大当家的,有劳大当家的亲自跑一趟,还望谅解!”
宋之留下了马车走向前遥遥施礼,如果不是石人山寨子隐秘难寻,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招摇过市。
“听说你有笔生意要和我们石人山谈谈,如果没有什么诱惑力,不好意思,你们这队人马可要遭殃了!”
石人山大当家的岳山是个高壮的络腮胡大汉,虽然比不得高仰山和雄镇汉那样,也和柴不休魁梧相当,统领麾下五百多儿郎,也不作恶,只是在收成不好的时候做些擅取财物的事,每次也不多取,所以官府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石人山中生活着几千人靠山吃饭,又没什么经济来源,只要这么多人不给官府找麻烦,官府也不会在意经途的商旅损失一些财物。
“当然,老朽敬佩岳当家的侠义,想邀请大当家的和众兄弟出山做正经营生……”
原来做盗匪劫道的,在尝到这种无本营生的甜头后,都会贪口大开,最终逃不掉被官府通缉抓捕的命运,反倒是岳山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始终不曾大开贪心,所以在天子脚下不足五百里的范围内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这也是宋之留联系岳山的原因之一,能始终控制住自己的贪欲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