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宗师后期修行者的人头的确有足够的威慑,当刘臻余的尸体挂在大营外的旗杆之上,那些被黄金膨胀了自身实力的修行者看到成名已久的刘臻余的尸体后,都重新掂量自己是否比刘臻余斤两足。
凌云初大军也很默契的没有再上门挑衅,两国十多万大军处于一种不言而喻的微妙状态。
安国大军入侵已有两旬,东越国朝野震动,各地出现拥兵自重的情况,除了已经调往前线的部队,再无可调之兵,赵益华终于察觉到了朝堂上的异样,圣旨传出都城如石沉大海,自己能指挥的动的,只剩皇都。
赵益华不动声响召见许绍雄,然而许绍雄所说的话,他并不全信以为真,待许绍雄走后赵益华传令心腹调查朝中异样,并下令城卫军封锁皇城,皇宫内务府也因为一封加盖了赵益华私印的密信一改平常状态……
秀慧中牵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在山上看着能清楚看到人影攒动的东越皇城,身后跟着牵马的荣归。
这次回到皇城,秀慧中并没有得到最好的结果,但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猜忌、怀疑、野心、沽名钓誉,都在皇城发酵,就等乱局开启。
男童是秀家仅存的男丁,秀慧中被荣归一路护送回东越联络秀念旧部和门生故吏时得知秀家长孙秀班行被义士做桃代李僵之举,以亲子换下了秀班行,留下了秀家一脉香火,这也才有了秀慧中要求和周世安单独会谈的原因。
秀家奔走东越串联旧部,助大安国兼并东越。
一、安国不得在东越大兴兵戈滥造杀戮充功。
二、灭越有功东越旧臣,量功封赏,不得剥夺官身,自愿去官者不论。
三、以东越皇帝之身刑杀于秀家坟陵之前。
四、秀班行封异姓越王,世袭罔替,食邑和管治东越皇城一州,不领兵权,不参军事。
大安皇帝周世安也不是小气的人,四个条件没有过分之举,对于灭一国来说可算是微不足道,只一个异姓王而已,不领兵权不参军事,掀不起风浪,很痛快的应允下来。
原本大安国出兵意在震慑东越朝野,施加压力,兵部遂下令不做深入的军令,然而司马错和高仰山却又将战线前推了二百多里,并且将西线四万步兵援军打残,只剩不足万人,徐州军大营又挂出大小宗师近四十具尸体,无形中给东越国朝野又添了一把沉重的稻草,秀慧中在东越国奔走所营造的条件更有利了。
唯独大江水师在秀念失势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秀念的影响力在大江水师根本不成气候,秀慧中一直没有办法接触大江水师,然而大江水师刚让庐州水师付出了七十艘战船两万多人的代价,东越大江水师是必须解决的困扰……
都察院御史许绍雄把一封书信交给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随从。
“我和大宗主虽然理念不同,同为魔族中人,都是为了魔族的前途,我在越国为政,不出五年越国朝堂是我一言之堂,他赵益华懂事就做个傀儡皇帝,不从就取而代之,可惜时不与我……”
许绍雄叹息一声:“如今只大江水师在我掌握之下,亲信势力还没有全面渗透,眼下的局势能再迟上两年,布局更得利。”
意味深长的看着随从,修为不低的随从感受到被注视着,竟被不通武学的许绍雄看的心底发寒,随从心虚之下一言不发,略弓着腰静静地侯着。
“跟了我十二年,也是难为你了,以你的能力,留在大宗主身边早就施展开了……”
看到随从身躯一震,许绍雄拍了拍他肩膀。
“我早知你的身份,当年我和司徒伤不和愤而出走,司徒伤怕我叛出魔宗出卖同族,安插你在我身边,如果有叛反的情况就将我诛杀,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