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安生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想知道君夜雨心里是怎么想的,清源进医院后,君夜雨熬夜守了两天扛不住了,九安泽二把君夜雨背回家睡着休息。
从那之后,君夜雨沉默了好久,每天一句话不说,一有空就是抽烟,家里遍地都能见到他抽烟的烟头,除了去医院看清源的时候,君夜雨会尤其注意,确保身上什么烟味都没有,再进病房看望昏迷中的清源。
君夜雨没有回头,今天他穿的很正式,没有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湛蓝色的衬衫扎在笔挺的铅灰色裤子里,一头黑色中长发细细碎碎梳至脑后,手腕戴着一串黑褐色念珠,是之前清源给他的。
风吹拂过他的衣袖,碎发微微遮住额前,站在天台边缘,谁也不知道君夜雨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雪越下越大了。
东京已经正式步入冬季,整座城市都银装素裹,冰凉的冷意日复一日。
黑鸦台的干部基本都到齐了,他们三三两两站在君夜雨身边或者不远处。
清源雨的病情加重一直在重症监护室,现在都还躺着昏迷不醒,
在这段时间里,君夜雨让灰谷兄弟代表黑鸦台去与东万再谈了一次,算是彻底说清楚界限。
东万跟黑鸦台的交情不能再继续加深,从清源病重开始,就要逐渐打住。
“以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莽莽撞撞,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君夜雨望着被染成雪白的一片层层叠叠建筑,他忽然岔开了话题,
“该走了。”
说完,他往天台楼梯口走去,天台
与其一起等待着君夜雨等人的,是停留在校门外的一排低调的黑色轿车,那是来接君夜雨去赴稻川社晚宴的车。
一把把黑伞在洁白的雪中异常显眼,也让行人连连避之不及。
而站在这一群群黑西服组织成员前的正是前段时间,才在天竺事变中跟鸦台打过两次照面的灰藤春野。
灰藤还是一副老样子,长长的发辫垂在腰背后,他那柄爱不释手的长刀系在他的腰带间。
君夜雨站在楼下,隔着大门与灰藤春野不远不近见了个面。
「宿主,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系统夜星忽然冒出脑海,它跟君夜雨朝夕相伴这么久,对君夜雨的想法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一定还能有别的办法的,我们也不一定真的要走上这条路是不是,你想想啊,咱们平常聊聊天打打游戏,这样多好啊。」
「咱们干嘛这么拼命呢这辈子就佛系点摆烂就过去了呗……」
夜星叽叽喳喳一直说话念叨个不停。
君夜雨没吭声。
不远处一身鸦台特攻服的端木泉手里拿着两把黑柄雨伞,走过来了。
“夜君,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