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显得你很莫名奇妙。”
我的话宛如一根针,扎爆了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
“我莫名奇妙?”
她咬牙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很莫名其妙?那你呢,你就不莫名其妙?先是突然就疏远我,说一堆有的没的话,是,先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是我疏远你在先,你疏远我是正常的,但是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都是我先道歉。”
“可你呢?你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怎么,你无欲无求了啊!你的嘴里永远说着好像很有道理的大话,但是每次遇到问题你都会用你那拙劣的方法或者逃避,你简直就是……”
她本想说一些极其难听的话,但是每到紧要关头都会卡住。
“哼!”她气愤地甩了下手,然后背过身去。
我现在仍是一头雾水,仍不知道她因何而生气。
我缓缓挪动到她旁边问道:“我的错,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生气地原因。”
“就是我莫名其妙,无理取闹,想生气行了吧。”
“这……理由太牵强了吧?”
她不说话,脸蛋依旧红扑扑的。
公交车到站,她先我一步上了车,径直坐到后面的座位看着窗外,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我一番思想斗争,决定还是坐到她的旁边。
因为要是我识趣的不去坐到她旁边反而会被她以为我仍在疏远她,这只会让她更生气。
我缓缓坐到她旁边的座位上,她将头再度狠狠地撇向另一面。
“唉……”见此我只能无奈地叹息:“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情。”
她仍靠着一旁的车窗不言语。
“比如青年杯的事情。”
翁樊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我们之间也就那么点小事。
“是。”
她冷淡回应。
“其实这件事情我无意隐瞒你,只是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只会徒增麻烦。”
“你的意思是让我知道了就会变成麻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炎知道了就不是麻烦?”
我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她会知道夏炎的事情。
“这……有些缘由。”
“原来我这么不值得信任,想必你也不只这一件事情瞒着我吧?”
“毕竟每个人都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你不也是么。”
翁樊与我似乎都知道彼此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情,我们竟在同一时间沉默了。
过了许久翁樊才咳嗽两声打破沉默。
“是……你说的没错,大家都有不想告知别人的事情,但是你的事情貌似不是那种不可言说的吧?你只是怕引来关注,这会给你平静的校园生活带来波澜,这与你的初衷相违背对吧?”
“话是这么说,我的初衷,那是啥玩意儿?”
“瞎说的。”
“哦,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情那也没办法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是谁跟你说的?”
“青年杯这么大的比赛,肯定有我认识的人去了。”
她含糊其辞,我也不好再追问。
“所以这就是你那么生气的理由?”
她这才发觉自己还在生气的状态,一时不知道作何动作,只好又撇过头去。
我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她也无法在这样和我僵持下去。
只得回过头来给了我一拳。
“哼!”
我摩挲着手指,许久才开口。
“这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的过去并不光鲜亮丽,它是灰暗无光的,令人唾弃的,所以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这段过往,羽毛球,也不过是我曾经的爱好,这次的青年杯,我只是想与曾经这最喜欢的运动,做一场离别。”
翁樊抿了抿嘴唇,说道:“嗯,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无法向他人开口的事情,我也理解你,但是,这不是我生气的理由。”
“啊?”
我把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我和夏炎谁更重要?”
她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这很重要吗?你们不都是我要好的同学吗?”
“要好的同学……”她捉摸着这个称呼:“那如果非得要评估一下夏炎和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谁的地位会更高些?”
“额……这个话题能不能到此为之?”
“不能。”
“那我有权保持沉默。”
“但你无法一直沉默。”
“我又不是选老婆,这个话题也不是非得要回答。”
“选……老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下羞红:“你瞎说什么呢!”
“你瞎想什么呢,你怎么不问我徐梦洁和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谁更重要?”
“这……你别问。”
“你看,你不是也回避了问题,我们其实差不多,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回答,这又不是高考。”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知道,算了,你别问了。”
“为什么不问?”
“别问就是别问。”
“好吧,那你没生气了?”
“唉——”
“嗯?”我不知她为何叹气。
“你是傻子。”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