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年轻人的声音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黎厉挑眉好笑道:“呃,这位帅哥。你怕是搞错了,我不开滴滴的。”
话还没说完,“噌”地一声,黎厉被一把猛力强行拉入怀抱。这个怀抱温暖滚烫、强壮年轻、带着久违的熟悉的气息。
“师父,我好想你.......”
颤抖的、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一字一句,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黎厉挣开怀抱,退到角落处。一秒后,他的脸色又恢复成平日随意的模样。
“呵,这里可没有你的师父。”
年轻人委屈问道:“你,你不认识我了?”
黎厉轻笑一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仔细打量一番。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许多年不见,他出落得越发俊朗帅气。
那种俊朗和帅气,带着阳光,英气、正直,以及一身的豪迈。就像那种演不来坏人,一辈子只能演正直男主的大明星。
黎厉面色一变,“哎哟,大人物降临萌江了,整座城市不都得跟着蓬荜生辉、铺上红地毯来迎接啊!失敬失敬!”
年轻男子脸上有点难看。
他明明要高大一圈,却拉着黎厉的手,低声撒娇道:“好不久见,我想你了。”
黎厉皮笑肉不笑,“哎呦喂,您是配享太庙的主儿。在这里拉拉扯扯做什么呢?小心我叫人铲了你的庙哦!”
男子苦笑一下,“呵,你喜欢请随意!”
“叮——”
电梯一声打开。
黎厉抬头,就看到物业大姐正在电梯口打扫卫生。
赶紧甩掉那只攥紧他的手。
“哎呀,小黎回来了!”
“芬姐,搞卫生呢?”
“是啊,你门口的纸箱子还要不,我给拿走了——”
“不要了!”
“谢谢啊!哎呀,小黎!你这裤子怎么开口了。”
物业保洁大姐惊奇地打量这条膝盖上各割了一条长裂缝的裤子。
黎厉有点尴尬。
“天怪凉的,你脱下来我给你缝上。春捂秋冻懂不?春天不是耍帅的时候,小心老寒腿啊!”
黎厉无语笑了下:“呵呵,不要!”
黎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大姐说:“我新买了个滚筒洗衣机。你家要吗?新箱子留给我就成!”
芬姐知道,住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但是动不动送别人大家电的,也只有黎厉这一家。
她占了不少便宜。因此,对这位酷拽帅哥印象极好。她以前以为这么穿的年轻人,都是街溜子。
“啊呀,那怎么好意思?你上次给我那个波轮的还没坏呢.......”
芬姐眼睛一转,“不过,我儿媳妇家那个正好坏了。要不,我给你再做张靠垫?”
“嗯,要纯棉花的不要丝绵,最好洗了晒一下。你这垫子比那cbd楼下的名牌家纺好用。”
芬姐一脸褶子笑得舒展开来。
“哎呀,他们都嫌土。还是小黎最识货了!”
黎厉没有再跟阿姨多费口舌,开门进屋。
房间很大,三室一厅200多平。只是客厅风格成谜。轮胎、木桩、麻绳、纸板、木板,混搭成奇怪的抽象艺术风。
他没有招呼客人,直接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接着进了卧室。
“我要睡了,你还不走?”
“师父,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