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将自己辛辛苦苦生儿育女侍奉婆婆,供养出罗家村第一个状元郎,却被丈夫无情抛弃,甚至想要杀害她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我的目标是把生意做到京城,成为大冀的皇商。”言臻说,“但商人终归低贱,所以我要你考上功名入朝为官,成为我的后盾,助我复仇。”
薛凛沉默许久,对着言臻深深一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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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曹府。
四进的大四合院,挽起发髻,一身妇人打扮的言臻坐在花厅,一边喝茶一边听手底下几个账房先生汇报这个季度的账目。
过去三年,“曹记”的生意遍布酿酒,客栈酒楼,绸缎布庄,玉器古玩,金银首饰,胭脂水粉,香料绣坊,钱庄当铺各个行业。
其中又以酿出的“瑶池醉”甘甜醇厚而声名远播,“曹记”背后的老板言臻一跃成为鄞州首富。
账房挨个报完账,言臻象征性地翻了翻账本,便让他们退下了。
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半,她还是没能学会这里的文字。
但每个季度的账目有薛凛把关,言臻只需要在人前做做样子,让账房先生知道她不好糊弄便足矣。
说到薛凛,过去三年他没辜负言臻的期望,接连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如今已是举人老爷。
新年刚过,三月京城便会举办会试,言臻打算陪他前往,顺便为把生意重心搬到京城打下基础。
言臻放下手中的茶杯,问一旁侍奉的丫鬟:“凛少爷呢?”
丫鬟低眉顺眼道:“刚刚出去了,门房那边说是有人寻他。”
在外人面前,薛凛跟言臻以姐弟相称,在府中更是以少爷的吃穿用度供着他。
薛凛是个懂事的,性子又不骄纵,平日里除了读书,大多时间都用在帮言臻看顾生意上。
有他帮忙,言臻省了不少心。
自打薛凛考上举人,以往嫌曹府是满身铜臭的商贾,不愿与之来往的人纷纷放下偏见前来结交。
言臻猜测薛凛是去见同窗了。
她叮嘱道:“去把少爷院中的管事叫过来,再过两日就要起程去京城了,我有事要嘱咐他。”
“是。”
丫鬟前脚刚离开,高管家后脚快步走进花厅,脸色严肃道:“掌柜的,出事了。”
言臻微微一顿:“何事?”
言臻在高管家的陪同下往正门走去,一路上听他说了个囫囵——薛凛负债累累的赌鬼爹突然诈尸回来了。
得知妻子病亡,儿子被大户人家收养,现在更是考上了举人,那个名叫薛庆的泼皮闹上门,吵着要见薛凛一面。
薛凛刚露面,薛庆就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地哭了一场,说他这些年在外躲债逃亡有多不容易,又是如何思念他们母子……
薛凛不为所动,并拒绝了薛庆索要银钱的要求。
薛庆勃然大怒,扇了薛凛一耳光,吵着要报官,告薛凛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言臻到了正门,大老远就看到一身竹青色锦衣的薛凛立在门口,下颌线条微微绷着,背脊挺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而他跟前,衣衫褴褛的薛庆指着他破口大骂,看似无理取闹,眼底却全是精明和算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