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镇国公太猖狂,明明就是二皇子他自作孽啊!!!
瞧着在场众人变来变去的表情,二皇子神色难堪极了。
但这难堪之情却抵不上他内心深处的心惊胆颤。
镇国公到底还知道多少内情?
“何况要说欺君罔上,二皇子包庇玉姬公主,冒领潜入东宫盗血之罪,又替玉姬公主扫除罪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欺君之罪?”
楚以宁神色惶恐,额冒冷汗,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连连否认。
“不,我没有,镇国公你这是诬陷、是栽赃,你没有证据!”
“哦对了,忘了告诉二皇子,我儿使用的防身武器,是微臣特制的,留下的伤口格外不同,二皇子觉得上次微臣查看玉姬公主的伤口时,发现了没有?”
楚以宁顿时目眦欲裂,“你……”
“哦还有,在冷宫小楼后,微臣射出过一支箭,您猜为什么微臣射偏了寸许的距离?”
这一句接一句的发问,令楚以宁面容僵硬,眼神闪烁。
他挣扎着低下头去,心中的慌乱再也压抑不住。
镇国公竟然什么都知道!
但他偏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将他们所有人都狠狠戏耍了一番。
这般的心机与城府,简直令人生畏!
然而,镇国公的下一句话,几乎将楚以宁的仇恨值瞬间拉满。
“皇上,您说这样一个分不清立场,双手残废,甚至与后宫嫔妃不清白的皇子,还有必要培养吗?”
萧老将军闻言,心中着急,不由惊呼道:
“皇上,镇国公所说之事,二皇子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一片拳拳孝心却被镇国公如此诋毁,二皇子何其无辜啊皇上!”
这句话一出,镇国公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大笑出声。
等他笑完,这才朝着文德帝拱手道:
“皇上,微臣殿前失仪,但萧老将军这话真是太好笑了,微臣实在没有忍住。”
“哦?池爱卿不如说说哪里好笑?”
文德帝伸手掐着眉心,沉着口气问道。
“二皇子想要尽孝,想要立功,都无可厚非,但偏偏要踩着我池家人上位,血我池家人流,冤屈我池家人受,流言我池家人扛。”
“最后萧老将军和二皇子靠着一张嘴,标榜自己忍辱负重,拳拳孝心可鉴天地,皇上难道不觉得好笑吗?”
“臣是大楚的臣子,又不是皇家的奴隶,被别人踩上一脚,还要无动于衷?”
此话一出,楚以宁哪里还坐得住,若不是身上多处骨折,他恨不能直接跪到文德帝面前去。
“父皇,确实是儿臣杀了北国国师与使臣……”
说这话时,楚以宁的眼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像是心虚一般,他又急忙补充道:
“也是儿臣取了池家小公子的血,这些罪责,儿臣无可辩驳,所以之前才会闭口不言。”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标榜什么,儿臣只是、只是……”
楚以宁一脸的为难、着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驳一般。
幸好萧老将军及时接口道:
“不可否认镇国公一家确实付出了很多,但池家所受流言之苦,真的不是二皇子所为。”
萧老将军指着那名北国侍卫,高声道:
“流言是这个侍卫从老夫手上逃走之后散播的。”
“若不是昨日流言突然传开,老臣还被蒙在鼓里呢!”
“得到消息后,老臣顺着线索一路找,花了一天一夜这才将人重新抓住!”
“老臣就怕二皇子犯倔什么都不肯说,一句审问都没来得及,便急着来见皇上了!”
“镇国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问。”
镇国公瞅着萧老将军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由摸了摸下巴。
数日前的确有一股关于池家血液的流言悄悄传开,只是很隐秘。
原本还以为是楚以宁或者玉姬公主做的,现在看来倒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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