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姬公主此时简直要被气死了,她怒道:
“怎么?二皇子的事情,你们镇国公府还没有冤枉够吗?
还想把什么罪名按在本宫的头上?”
池慕修笑了,淡声道:
“玉姬公主说笑了,我们镇国公府可从不冤枉一个好人。”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你不是好人,冤枉就冤枉呗!为民除害!
“本宫的指甲上是带了毒,那又怎样?本宫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玉姬公主强调道。
池慕修没说话,反而对着楚景行深深一拜,说道:
“大殿下如今任京兆府尹一职,不知可否现场断案?”
“我镇国公府要状告北国玉姬公主,意图谋害小妹池九瑜。”
“好,这个案子,本官接下了。”楚景行沉声应下。
镇国公府的下人们忙手脚麻利地搬来桌椅,布置成公堂的模样。
“凭什么?本宫不同意!”
“本宫是一国公主,要处理也是宗人府,大皇子你只是京兆府尹,你管不了。”
玉姬公主没想到镇国公府竟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
这一环又一环,即便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被算计了,她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反而是自己身上的证据,一查一个准。
甚至都不用查,她指甲上的毒药简直就是铁证。
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毒术来自现代,这些古人都不认识。
只要不知道毒药的功效,她就不会被捶死在这里。
“如何管不了?别说你是来和亲的,只要你处在我大楚的地界上,
一切便都要按我大楚的律法来办,没有第二条路。”
楚景行一向清贵自持的脸庞,一旦冷下来,反而极具威慑力,气场惊人。
“大公子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是。”
池慕修拱手道。
“今天小妹满月,方才后院的宴厅之内,玉姬公主不顾母亲阻拦,执意要抱小妹。”
“这件事,宴厅里的各府夫人小姐均可作证。”
楚景行一拍桌案,朝玉姬公主问道:
“此事,你可认?”
“不认!”
玉姬公主斩钉截铁道:
“小孩长得好看,本宫见之欣喜,抱一抱怎么了?
难道他们家的孩子,本宫抱不得?”
池慕修接口道:
“若你只是某个府里的夫人小姐,自然抱得!
但作为北国和亲公主,你与我父之间隔着国仇家恨,
你说自己是来贺喜的,谁家真心贺喜之人,指甲里会藏着毒药?”
“本宫说了,本宫只是为了自保,
万一你们家有人看不惯本宫,想要欺负本宫呢?”
玉姬公主无赖道。
反正这些人也不知道那毒药的作用,她也没有摸到那小孩儿。
这罪名她自然是不担的。
“玉姬公主是不是很笃定没有人会知道那些毒药的作用?”池慕修问道。
玉姬公主眼底的讽笑,刹那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谨慎和忌惮。
这时,姜老提来了一只小笼子,笼子被黑布盖着。
但里面时不时就会传来几声吱吱声。
是老鼠!
众宾客猜测到后,纷纷离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