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魔广场通往出口的安全通道,渃定心旷神怡的漫步走动。
白嫖过后的路,莫名清新迷人。
因为渃定测魔天赋是甲乙丙丁中最差的丁,再加上他这脆弱的身子骨,所以也没人挽留拦着,直接就可以离场而去。
“舒服得捏,健健康康,比啥都好,”渃定转动脖颈,咔咔作响,“就是有点缺钙,俗称营养不良,今晚必须让老爹给我加个蛋!”
渃定舒心的目光觑看四方,一道望眼欲穿的身影映入眼帘。
此人正是被驱逐至场外的罗大妈,想起了方才她既委屈又不敢诉说的神情,像极了碰瓷完买新车上路,恰逢偶遇同行,含气买下行车记录仪的善举。
“哎害,满目疮痍的伤口谁又在乎深浅,像是永分不清的对错,挑不出老鼠屎的粥。”
渃定眼露歉意,沉默点头之余,双手抱望合十。
“真心祝愿您的孩子能心有所成!像优秀的我一样,哈哈。”
这世间常态本就靠价值吸引,不满足现状皆为必然,自当不由得公平所衡量一二。
有人光脚自当有人穿鞋,别人靠的是手和嘴,而他靠的是摆和烂。
这样也好,如若人人讲理,欺负怕是演变成帮结队,至于抵抗必是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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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暗淡无光,少年心向光明。
渃定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今日测魔发生的场景。
开头,大概是灰头土脸走个流程,但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故作无所谓的微笑欣然走出此地。
但他未曾想到,十六年夜以继日的祷告终有一天传来回音,可能从这一刻起,他才算真正踏上了修魔的山路。
“苍天不负有心人,上天入地少年郎!”
渃定飘飘然地向外走着,直勾勾盯着手中不似有假的丁字符,不知为何开心不起来。
渺茫至稀的希望,
或许比不曾拥有更加残忍吧。
不过,一想到今晚老爹得知后原地起飞的震惊模样,渃定傻乎乎的笑了。
“哈嘿哇嘻————”
少年生平有种人生被照亮的感觉,正得意自喜,悠然享受着空气胜利的味道之时。
从远处看,通道的前方忽然浮现两道似人的黑白杂影,正巧不巧位于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像极了黑白双煞索命的等待。
“不是吧...今个儿到底是啷个回事,我才十六岁啊,总不至于寿归正寝了吧,这该是真的了吧。”
在少年的视角里,漆黑的通道有一件略白的衣衫正满头的枝叶哗啦而落,身旁一娇弱的雪白身影还不时发出嘻嘻的叮铃声。
莫非是蓄意抢劫?
总不能是闹鬼了吧?
总而言之不像好人呐!
就在渃定思考之时,眼中较为娇弱的白影凑到另一黑影耳边,似乎在诉说他这短命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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