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愚经常在天衡山的防御工事那里转,来来回回认识了一个寒氏族人,名字叫寒月,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名字,他见到过梦之魔神的夜叉众,也和其有过交手,当然结果不是那么理想,只有他和少数几人跑了出来。
“当时,我们在狩猎,一不小心误入了梦之魔神的领地,等到我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五个夜叉围了起来。”
道愚静静地听着寒月的叙述,寒月回想起那段记忆真的是害怕不已,尽管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段梦魇般的碰撞。
“那五位夜叉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其中一个水灵的女夜叉还让我们赶紧离开,我们以为他们想趁我们回身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呆在原地没有行动。”道愚猜测寒月说的应该是水夜叉伐难。
“就在我们互相对峙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让五位夜叉杀了我们,那应该就是梦之魔神。”寒月猜测,毕竟除了魔神还能有谁能命令夜叉呢?
“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少年,拿着一柄长枪,他不愿意对我们动手,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其余四位也是面目狰狞,就连之前和我们说话的那个女夜叉也是,她依旧在嘱咐我们让我们赶紧走。”
寒月讲这段故事的时候,和战友们还有道愚围坐在篝火边,有一种听鬼故事的兴奋感:
“我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在我们当时的队长安排下保持阵型撤退,然而一切都是无用功,撤退的阵型根本起不到半点的掩护效果,被那位使着长枪的少年冲刺了一下就碰得稀碎。”
“接下来就是和战友各自分散逃跑的经历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互相掩护,争取逃出去一两个,最后的结果证明我们还是做到了,在战友们的掩护下最后从那片森林中只跑出来了包括我在内的七个人,其余的战友,都......”寒月说到这里有些泪流满面。
“如果当时,我们注意到了这是梦之魔神的领地,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离开,或许也就不会损失这么多人了。”
寒月有些自责和愧疚,这种反应有些像幸存者综合征,“我不想他们就那么死了,回来之后,我就努力训练,但是越训练,我就越知道,夜叉他们的实力有多么恐怖,这时我才明白,天赋,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曾经的我,年少轻狂,总觉得天下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到的,即使我知道我的天分不够,我也觉得凭借自己的努力,我也可以抹平种族间的差距。但是在一年又一年的训练中,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能力,是有尽头的。”
寒月说到这里,有些感慨,又有些不甘,“我也曾向神明祈求,希望能得到祂的注视,获得神之力,为我的那些队友报仇,但在持续了一个月日复一日的祈求中,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强大的根源。”
道愚点了点头,对寒月的看法表示肯定:“有一句话说得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求人不如求己,即使是我等也不愿意将目光投射在一个依靠外物的人身上,又怎样的天赋承担怎样的责任,不与他人比,只与自己争,一生才能活得潇洒快活。”
周围的人都在沉思道愚的话,“不过,既然我们生活在这个战争爆发的时代,我们就要承担得起战士的责任。也许大家会在这里牺牲,留下浴血的长枪,但是我们会给后来的人,今后的千秋万代,创造一个远超当下的,太平盛世。”道愚的声音很有鼓动性。
如果不是时代所逼,哪个人愿意打仗呢?谁不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啊,为了我们的后辈,我们不得不战。”
“功在千秋啊。”
“别说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和那些妖魔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