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被男人哄着睡着了。
后者退出房间,关好门窗的那一刻,眉眼间的温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便是赤裸裸的冷硬之色。
“阿澜,那个傻子没事吧?”
突然,一中年农村大婶挽着个菜篮子回来,面上嫌恶之色毫无修饰,“你爹听说他落水,放下巡山的事情急匆匆赶回来了。”
“妈,小熠不是傻子。”
傅听澜拧眉看了眼自家老妈,“他就是性子单纯了点,你别老是这样说他。”
言罢,他黑着脸,拉住还想说什么的李春梅,沉声道:“我问你,那个唐知青是怎么嫁到我们家的,此前可有别的爱人?”
骤然听到傅听澜的话,李春梅蹙了蹙眉,嫌弃地朝谢熠那屋呸了一口。
“还不是那傻子跟那骚货光天化日之下搞出那种丢人的事?”
李春梅就是个纯纯的农村妇人,说话口无遮拦且字字句句都很脏,但她就是个直肠子。
厌恶一个人就是厌恶,半点不愿意去掩饰。
很快,就跟傅听澜把谢熠娶妻的原委说了个明白,还附送不少对谢熠和他媳妇儿嘲讽奚落的话。
傅听澜此时便明白过来了。
果然,就是那个唐知青一下乡便盯上了自家那个性子单纯的弟弟,后者智商就是个小孩子,对他最大的诱惑就是各种糖果。
一颗糖都能把他诱哄到手的小傻子,又怎么可能会跟唐知青在玉米地里搞出那种事?
还衣衫不整?他弟弟还把那唐知青压着?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肯定就是那个唐知青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故意让他弟弟吃了这个闷亏,他再得偿所愿地嫁进来。
不用想也能看明白,唐知青就是看准了他弟性子单纯,还是村长儿子。
怀揣着这种心思嫁进他们家,好处有多少明眼人都能看明白。
越想,傅听澜冷峻的眉眼愈发黑沉,眼底却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肃杀之意。
“还有啊,那傻子的媳妇儿可不是什么好人,整天骚里骚气地去别家招摇过市。”
此时,李春梅还在细细数落着唐一熙的事情,眉眼间皆是厌恶,“你没事儿别凑上去,那张嘴口齿伶俐的,免得被招惹上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这话说得明白,看来,李春梅也知道谢熠这是被讹上了。
但这孩子也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人又是个傻子,他怎么着跟她李春梅可没多大关系。
殊不知,傅听澜面色却愈发难看起来,面部线条冷硬。
“妈,既然你知道小熠这是被那人陷害的,你怎么也不搭把嘴!”
傅听澜见李春梅嚣张地扬起下巴,当即拉了拉她衣袖,“刚才小熠落水就是撞上了那唐知青跟野男人乱搞,差点没命!爹回来正好,我要让村里的叔伯都过来主持公道!”
言罢,他不顾李春梅震惊表情,转身就走,后者拉都拉不住。
“这孩子也真是的,那傻子媳妇儿乱搞就乱搞呗,关你啥事啊?”
李春梅念叨着,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赶紧跟上傅听澜身后跑着,想喊住人,却又担心惊动村里其他人。
到时她这个优秀的好大儿可怎么谈朋友?
不同傅听澜母子的焦急,厨房内的唐一熙气得直发脾气。
这谢熠就是个该死的傻子,怎么敢招呼他去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