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盛君川的踪影。但床头却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盒子
展开一看,果然是盛君川留下的——“宝贝,盒子里的礼物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能喜欢。去蛟洋帮卧底的事没有与你商量,确实是我不对。老婆大人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昨天答应你的,以后不论去哪里、做什么都会先和你报备,但是我起床的时候看你睡得正香,我也舍不得叫醒你,所以只好写给你看了——我先是去洗漱然后带着将士们出操,早饭过后我会去县衙与何县令、杨统领一起审讯曹月。等我审完,你差不多也该起来了。对了,外屋的桌上放着一碗小米粥,你先垫一垫。我回来以后再带你去吃顿好的。”
虽说从看到纸条上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但当我打开盒子,拿出里面放着的东西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心得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盒子里放的是一串珍珠手链,珠子的大小一致,每一颗都圆润饱满,散发着无比温柔的光芒,正如盛君川望向我时的眼神。
或许这条珍珠手链并不算是特别昂贵的首饰,但这可是盛君川亲手为我做的,这里面可是灌注了他对我的无限爱意。我甚至都可以想象他蹲在海边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蚌壳,然后精挑细选出最好的珍珠,最后小心地打孔,再将它们串在一起,做成了这样一条独一无二的手链。
没想到盛君川偶尔也是会浪漫一回。我看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真是越看越喜欢。我一边喝着还温热的小米粥,一边止不住地傻笑。
“大将军,您可回来了!”盛君川前脚才踏入大门,负责守护住所安全的护卫便连忙迎了过去,语气急切不已,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动。
盛君川神色一凝,立刻握住了刀柄,还将长刀出鞘了两寸,厉声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名护卫小哥急忙摆了摆手回道:“没,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叶监军她……有点奇怪!”
“哦?她怎么了?”听闻没出事,盛君川便将长刀插回黑金刀鞘中,并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但眼神中却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关切。
护卫小哥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汇报道:“自打叶监军走出卧房开始,就不太对劲,居然一路蹦蹦跳跳地去了书房。明明是在整理军中内务,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断过,还时不时地笑出声来,甚至还一边摸着自己的手一边笑,她之前可从不这样。自打叶监军到安岛之后,属下就没怎么见她笑过。特别是处理军务的时候,惯来都是愁眉苦脸,今日这番举动着实让人觉得瘆得慌……”说完还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地问道:“大将军,您说这光天化日的,叶监军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话音刚落,这名护卫的头上就吃了一记暴栗。盛君川板着脸,冷若冰霜地斥责道:“休得胡说!叶监军是因为昨日顺利将蛟洋帮悉数擒获,心里高兴,所以今日才会有如此表现。行了,你先退下吧!我去书房看看。”
那护卫虽连连点头称是,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只不过碍于大将军的面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忙不迭地告退,低着头往大门走去,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他心不在焉,刚出后院就与一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哎哟!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幸亏撞的是我,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大将军或是叶监军,你小子的脑袋还要不要了?”老五痛呼一声,捂着额头责备了一句。
待那护卫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连忙将其拉至一旁,将今早的事讲予他听,然后愁眉苦脸地问道:“五哥,你之前可是随着叶监军从国都到安岛的,可知她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
老五用力拍了拍那护卫,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我知你是好意,毕竟你也跟了叶监军一个多月,更何况她性格开朗活泼又极其体恤下属,你作为护卫关心上官也在情理之中。但如今大将军已经回来了,往后监军大人的事你还是少操心为妙。”
“为何?”老五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解了那护卫小哥心中的疑惑,反倒令他有了更多的不解,“莫非大将军真的与叶监军不和?你是担心我会因此得罪大将军?”
老五瞬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呼道:“大将军与叶监军不和?这话是谁说的?”
“是我亲眼看到的!昨日晚饭过后,叶监军与大将军前后脚出的别院。走的时候我看叶监军的神情就不甚愉快,大将军倒是气定神闲的紧随其后。两人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谈了什么,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便一起回来了,但叶监军当时是被大将军扛在肩上回来的。大将军一回来便气势汹汹地说有要事与叶监军相商,让所有人回避,大伙就都被赶了出来。”
那守卫小哥越说越激动,忿忿不平地抱怨道:“为了救大将军回来,叶监军可谓是费尽心思,日日茶不思饭不想。谁知这大将军一回来便如此对待她!依我之见,他根本就不是有什么要事相商,把我们赶走就是想避人耳目,公报私仇罢了!昨夜亥时换班之前我还隐约听见叶监军哭喊着要大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