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毛子的驻地,转眼又是十天过去。
这中间,日子倒是过得挺舒服,每天除了康复训练,其它的时间,陆尧都待在房间里吃吃喝喝,没事还可以找来莱万聊聊天,倒也不算太无聊。
只是中尉一直没解释,为什么把他留下来,而且见到人总是阴冷的笑笑,没事的时候,还也会拉陆尧去食堂喝酒。
都是上次局座送过来伏特加。
可一旦问到具体的内容,他又躲躲闪闪,好像心里有话也说不出口,似乎是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气得陆尧差点骂娘,不过他考虑到,现在还待在别人的地盘,动起手来,吃亏的只有他,而且吵架别人也听不懂,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不咸不淡的过着日子,一转眼,今天又到了换药的时间,伊莉娜照常端着医疗托盘,来后面给他换药。
自从那天晚上,他在驻地后的房间住了一晚,中尉便一直安排他住在这里面,也许是怕他一个外国人,在队伍里待久了,会有人不爽,私底下悄悄议论。
让陆尧待在后面,大家眼不见心不烦,倒是少了很多麻烦。
可是中尉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陆尧是一个男人,一个异国他乡生存的男人,被困在驻地,言语又不通,还没几个人能说话,简直无聊到要死的大男人。
面对着靠近停车场的那堵白色高墙,陆尧抱着手感叹:“唉,能出去玩一下就好了,真无聊。”
“想出去?”背后传来伊琳娜的声音,今天她手里的托盘,没有药品,只是简单的装了一把医用剪刀,还有一把医用镊子。
陆尧回过头想想,好像昨天她说过,今天过来拆线,以后伤口就不用换药了。
“想也没用啊,我又出不去,跟坐牢一样。”
咬着嘴唇,回到屋里的床上躺好,陆尧脱掉黄色的外套,又把里面的白色衬衫的纽扣敞开,露出他腹部的八块肌肉。
他来驻地也有一个多月,几乎每次都是伊莲娜给他换药,这样的场景她也见过无数次,可不知为何,她还是会不自觉的脸红。
“来吧,随便弄,慢慢搞,反正我这里也没事情做。”陆尧摸着肚皮,无所谓的说。
咔~!
把托盘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伊莉娜空出两只手戴胶皮手套,这边还不忘跟陆尧聊天道。
“为什么不找…中尉,放你出去。”
“他?他就算了吧,没给我戴手铐,都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
“也是…哦。”
伊莲娜戴上口罩,坐到床边,她拿起托盘上的剪刀,正想要下手。
“等等…,伊莲娜,我怎么觉得你…,普通话比以前好了很多啊?”
“嗯,最近…在学,我还去报了…学习班。”
“学习班,好奇怪,你又不出国,为什么要报学习班啊?还有,你以前跟谁学的普通话。”
“我…爸。”
“你爸,他也是华夏人吗?”
“他不是。”
“好吧,嘶…轻点。”
说话间,伊莲娜已经下手拆线,陆尧看着镊子从皮肤里抽出来的线头,明明很肉痛,却莫名的有一股爽感。
那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抽痛,刚开始强忍,到后面的暗爽,那是一种…谁也说不出那种奇怪感觉。
就好像…抠脚大汉,躺在床上喜欢撕脚皮一样,又痛又容易上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