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容光焕发,开着车,哼着小曲,想着自己的女朋友,恨不得立刻见到她,好好亲热一番,他足足有一个星期没见艳如了,真是想得狠了。
梅艳如是一家娱乐公司的公关经理,拿着百万年薪,住在市外郊区一栋别墅里,有车有房,经济独立,却职场压力巨大,如果公司的当红艺人出了什么状况,她无论身在何处,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与强硬的手段处理,不让艺人们名声有失。
娱乐圈其中的弯弯道道连吴常也不清楚,梅艳如不会说,他也不会问。
就像梅艳如也不会问吴常案子的事情一样,这是职业操守,亲如夫妻也一样。
在郊外的买别墅,上班虽然不方便,但有一点好处,就是比较清静。
吴常和梅艳如相处了三个月,也只来过一次,一般都是在吴常自己的小家。
昨天早上梅艳如忽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今天在她家见面,所以吴常才这么开心的。
梅艳如脾气有点怪,对吴常忽冷忽热的,热情时热情如火,冷淡时一个星期不见面也是有的,总是说在忙工作。
好在吴常身为刑警也很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个女朋友时不时聚一下已经很开心了,实在没什么不好的。
他开车开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地方,摇下车窗,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想告诉艳如自己来了,好打开大门,让自己直接开车进去。
“你是这世间唯一能伤我的猎手,我是被你判了刑的死囚……”
耳中一首伤感的情歌响了起来,吴常没什么浪漫细胞,他不喜欢这首歌,这是职业毛病。
要知道他是刑警,十几年间,不知道亲手抓了多少罪犯,听到判了刑的死囚这歌词,别提多膈应了,可是没办法,艳如就喜欢这首歌作彩铃,从来没有换过,他也不敢有意见呀,只能暗自郁闷,每回打电话就盼着对方快点接。
“闭上眼,低下头,不再乞求,从此以后放开双手让你走……”可惜,一首歌唱到这里,还是没人接。
怎么回事?
吴常有点莫名,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他心里有点打鼓,是不是在洗澡呢,所以不方便接。
梅艳如喜欢洗澡,尤其是两个人在一起时,事前事后她就要洗一遍,特别爱干净。
不仅如此,她也要吴常洗得香喷喷才可以碰她,倒把吴常不修边幅臭男人的毛病治好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只好先下了车,走向了大门,只见雕花的铁门关着,他没有钥匙进不去。
他斜靠在门上,抽完了一根烟,又打了一次电话。
“风在吼,泪在流,心在颤抖,喝下的酒化成了泪……”
还是没人接。
听着似乎非常应景的歌词,吴常真的有点心烦意乱了。
他忍不住用力推了一下铁门,门居然开了。
原来门并没有锁,他一下子松了口气,是自己太心急了,明明艳如早就留门了。
他开门走了进去,经过一个小小的花园,一楼房门居然也没关,只是虚掩着,就是有点安静,平时是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的,所以除了艳如这个主人,一个人也没有。
客厅虽然豪华精致,却没有多少人气,大房子虽然好,但一个人住着还是非常寂寞的。
吴常曾经提过几次要艳如搬去他家住,虽然没有这里大这里漂亮,也是一个窝,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但艳如不同意,说她习惯了一个人住着。
吴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么多,就好像有了隐隐不好的预感,他缓缓的上了二楼,楼梯都铺了红毯,走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艳如……艳如……”他上了楼,一眼扫过,只见艳如的卧室门紧闭,他开始叫人,没有人应。
“喵……”忽然一只黑影蹿了过来,竟然是一只黑猫,一闪就过去了。
吴常真的吓了一跳,他上次来并没有看见猫,也不知道艳如什么时候养了猫。
“艳如……”吴常叫了一声,“你在吗?”
还是没有人应声。
他心里不好的预感更重,拿出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除了歌声,依然没有人接。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出于刑警的本能,右手摸向了挂枪的后腰,左手轻轻的推开门。
房间很大,落地窗帘紧闭,光线昏暗,2米宽的大床上似乎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