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澜心里对祝雪瑶的指认没有一丝意外,倒不是说她智商多高,发现自己的药已经被换过,只是她这种人一旦惹祸第一反应就是胡乱攀咬,自己之前又得罪过她,自然是首当其冲。
但如今自己还是需要把这戏陪她唱下去。
盛灵澜用了点催泪的草药,顿时眼眶红了起来,脆弱地跪倒:“长公主,草民对这事可是完全不知情啊,就算给草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陷害长公主殿下啊。”
“就是你和那伙夫串通好的!陷害我!”
“可草民压根没见过那伙夫啊。”盛灵澜泪水朦胧,抬眼看向祝远山,“陛下明鉴,草民在宫中这几日不是去给皇后娘娘请脉,就是在房间研究药理,从来没有踏足御膳房一步啊。”
“胡说,你刚刚还去过!”祝雪瑶发了狠,上来想要讹住盛灵澜的咽喉。
祝远山赶紧示意侍卫将其拉开,严肃地看着盛灵澜:“长公主刚刚所说可有此事?”
“是事实。”盛灵澜承认道。
祝雪瑶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刻往前爬了几步:“看,父皇她承认了,就是她陷害的我!您快下令活剐了她。”
祝远山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锐利的看向盛灵澜:“事实如此吗?”
“当然不是。”盛灵澜斩钉截铁地否认,“草民今晚去御膳房完全是受长公主所托。”
“你胡说!”祝雪瑶此时以目光血红,“你有什么证据?”
“长公主身边的宫人应有听到。”
听到这里祝雪瑶立刻松了口气,这盛灵澜真是蠢货,她手底下的宫人怎么可能不向着她说话?
“那就让一直跟着我的心腹小翠证明吧。”祝雪瑶得意洋洋地说。
“这怎么可以?”祝怜雪急了,如此好的一个扳倒祝雪瑶的机会,她怎么可以错过。
这个盛灵澜还真是蠢,祝雪瑶身边的心腹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可能会帮她公道的指认祝雪瑶呢?
祝怜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寒意从脊椎爬来,她抬头一看,上官玉华正用平淡不能再平淡的眼神盯着她。
明明自己并不能从这个眼神中读出任何的情绪,但是祝怜雪就是没有办法再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了。
她感觉自己刚才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祝远山气得头昏脑胀,并没有听清
翠被引领至殿内,她羞愧地低下了娇躯,颤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不敢抬起头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
祝远山凝视着小翠,他的目光漫过了深邃的宫殿大厅,然后落在她身上。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凝重与严厉,他举起手臂,如同王者般威风凛凛地发问:“你是从小就跟在瑶儿身边的宫人,今天的事情你也全程在场,接下来朕问你的每一句话都要如实做到,听懂了吗?”
“奴婢,奴婢知道……”小翠的身体从进殿起就开始发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