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之顿时想起,火车上抓到人贩子黑痣后。
他问过陈兮。
她是怎么就判断,那黑痣女人是人贩子的。
陈兮当时,把黑痣女人用的什么理由跟她搭讪。
还问她跟她一起的同伴是男是女。
这年月本来就保守,问同伴是男是女,
是为了拿月事带方便。
前提是黑痣女人并非生理期。
这会儿,傅行之从记忆里翻出,陈兮判断黑痣女人并非生理期的法子。
他才恍然。
之前傅行之听到月事一次就没好多问。
只以为是陈兮同样身为女性,自然能看出来。
直到现在,陈兮说她会一点医术。
傅行之明白过来,眼里带着点期盼。
“你能看出来妈的病症,那有没有法子根治?”
话刚出口,陈慧雯也收起惊讶,横了儿子一眼。
随后才笑容温和拍拍陈兮的手背。
“我这病有几年了。
起初是有芮之那会儿,发生了些不好的事。
没坐好月子,就留下了病根儿。
后面忙着单位的工作,也没工夫调理。
慢慢的这病根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打听到个老中医吧,没来得及上门求医,那人就被下放了。”
说到这里,陈慧雯满不在意地笑。
“所以啊,你别听行之搁那儿瞎说。”
这病要是有那么好治,她早好了,那用得了等到现在还捱着?
陈慧雯不想给陈兮压力,怕她觉得没法子给自己治内疚。
傅行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歉意看了眼陈兮。
陈兮耐心等陈慧雯说完,才道:
“我有法子,手足抽麻症不难治。”
陈慧雯讶然。
她看着陈兮年轻且稍显稚嫩的脸。
第一反应是心酸。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会啊?
得在乡下受多少苦,才能长成如今优秀的模样?
陈慧雯都不敢想。
陈兮没去看她心疼的眼神。
直接冲傅行之开口,“傅营长,有没有纸笔?我给阿姨写个方子。”
这时,刷了碗从厨房出来的傅芮之听到。
登时举手快两步来到客厅,喊:
“有有有!我那有纸笔,我去拿!”
完了哒哒哒跑上楼。
很快又跑下来。
给陈慧雯看得直喊她慢点走。
傅芮之:“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慢些。”
先前她也没听到陈兮说自己会医术的话。
就听陈兮说给陈慧雯开方子。
傅芮之下意识就高兴。
啥都不知道呢,就觉得她兮姐一定是能治母亲的病痛。
要是能治就太好啦。
以后母亲就不用再这么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