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到阿良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牛大富呆呆地看着阿良,无法相信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是个杀人犯。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仿佛变成了一个傻子。
周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老村长咳嗽了几声,缓缓开口道:“就算老陈有错在先,你也不该杀人啊,杀人是要偿命的。”
阿良笑了,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凶狠,扫过老村长的喉咙。
老村长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捂住嘴,他的嗓子还在隐隐作痛。
他向后退了几步,确认自己安全后,才对其他村民说:“把她绑起来,明天上绞刑架。”
老村长在村里很有威望,他一发话,阿良就被三五个大汉按在了地上。
她试图挣扎,但被更大的力气按住了。既然对方人多势众,阿良也不再反抗,任由村民将自己绑起来。
为了防止她逃脱,村民们把她绑得格外紧,还吊在了屋顶的房梁下,甚至连嘴巴也被堵上了。
门口还有两个大汉看守着。阿良就这样被吊了一夜,整个人疲惫不堪。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被推到了绞刑架上。
周围的草木还挂着湿漉漉的珠水,空气冷的冰人。
不远处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死去的老陈,另一具是她的奶奶。
阿良嘴里的布被人扯下后,老村长板着脸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阿良嘶哑着嗓子说:“给我奶奶准备一副好点的棺材。”
“我们会按照村里统一的标准,为孟婆子准备丧礼。”老村长回答道。
阿良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像牲畜一般,被人从脖子套上一根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吊了起来。
很快,他便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耳边也响起了嗡嗡嗡的声音。
突然他听到有个婆子说:“老陈不是喜欢良丫头嘛,不如就让他们结为阴亲,这样也能平息,老陈的怨气。”
阿良记得这人的声音,是二丫的娘亲。
不过很快便有人出言反对,老陈是鳏夫,如果再给他结阴亲,地下的嫂子会放过他?”
二丫娘不以为意地道:“那又没什么,左右只是纳个妾,老陈嫂还等于多了个洗脚婢子。”
众人三言两语之间,便定了阿良死后的终身大事。
原本还在静静等死的阿良,突然奋力挣扎起来。
她突然爆发的力气不算小,把周围的人都吓住了。
老村长更是连声大喝,“绞她!”
三五个大汉立即上来拉绳子,阿良在半空中扭曲地挣扎着,他清楚地感觉到粗麻绳子在一点点的勒进他的皮肉中……
呼……呼……
阴风吹来, 阿良再睁眼,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服装。
他看见自己穿着一件大红喜袍,旁边还站着凶神恶煞的老陈。
老陈一双眼睛全是眼白,脖子上的位置,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死死盯着阿良,两颗鬼牙泛着青光。
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对纸人,手里捧着双方的生辰八字。
“一拜天地……”
四周响起尖锐的唱鸣声。
阿良一双眼睛变得血红,他猛地转过身去,一下便将捧着他生辰八字的女童撕碎了。
被撕碎的女童发出尖锐的笑声,双手伸长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