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早已派杀手去搜过坠落的地方。”
“白竹青早死了,你少来诓骗我!”
任素一边嚎叫,一边拍打铁围栏。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示意相柳施法封住任素的嘴、手脚。
刹那间,牢房变得安静。
她懒洋洋地开口。
“别挣扎了,你永远斗不过我的母后!”
“父王知道我是苍恨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看在母后的面上保全我400多年。”
“现在他知晓是你伤了他最爱的女人,要是我告诉他母后没死。”
“你猜猜,他会让我活命,还是让你儿子活命?”
伤人不过诛心。
她不想任素死得那么痛快,临死前随意编了个瞎话震住对方。
“在西海时,你也见过高高在上的神女。”
“她是我的朋友,妖界没有办法恢复我母后的生育能力,难道你以为神族没有法子吗?”
“果然是井底之蛙的毒妇,自以为是!”
说着说着她愤怒至极,手中的茶杯砸向任素的额头,渗出一丝丝鲜血。
“明日再来与你叙旧,毕竟三日后你将赴死,总不能让你心安理得地度过。”
撂下话,她带着相柳停在了牢狱的大门口。
背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吼声,那是任素在发疯。
相柳不安地看向她,“阿梦,你骗她,就不怕中间出什么岔子吗?”
她别过脸,眼眶控制不住泛酸。
“我只要一想到上次来牢狱是为了找婢女小兰,心里就十分难过。”
“但凡早来一步,套出小兰的话,她不会被任素害死,我也不至于饱受思母之痛。”
“既然任素让我心像被针扎,那我为何不反击回去,让她也尝尝向父王坦白真相的后悔滋味。”
“更为生路被堵死而气恼。”
看着牢狱外面的黄叶,在地上打着旋儿四处飘荡。
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从眼眶溢出。
“走吧,回玉清宫。”
“好,阿梦。”
打扮成牢狱模样的任长毅微微抬起头,嘴角泛笑。
从倾玉宫开始发生的一切,他都悄无声息在场。
包括任素与溪梦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就连溪梦与相柳所言也一字不落传进耳中。
回头看了看黑不见底的走廊尽头,他心中一个计划萌发而出。
“阿梦,不管王后是否活着,只要我和你成了亲,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此刻的任长毅被情爱冲昏了头,一心只想和溪梦在一起。
哪怕明知任素被关,等着他去救,也能视而不见。
“我要是开口向父王保全你,不仅会惹阿梦恨我,自己在父王那处也讨不了好。”
“母亲,要怪就怪你之前非要与苍泪纠缠。”
“还怀上野种。”眼里蓄上狠毒。
次日
百晓楼门口
戴着斗笠的女妖掏出百晓楼暗令交给了任长毅。
“毅少主,您让我找的地方就在里面。”
他接过暗令,往梯子踏了一步,被女妖拽住。
“你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