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蓝风在此,要顾及旁人性命,心里还是想与苍泪谈和,免得伤了蓝风。
刚才苍泪被刺激到,此时才沉下心。
“我答应你,不见任素,但你必须保证不把孩子的真相告诉溪竹,否则,休想让我对你的三姨母好!”
“成交!”
她的目的达成,也不想在此地久留,领着蓝风快速离开。
蓝风偷偷往后看了看,确定无人开口:“公主,您不怕他把杀害婢女的事情拿来陷害您吗?”
“呵呵,他敢做,我就有本事送他一份‘大礼’。”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万年鲛珠。
与苍泪来到这儿开始,便偷偷对万年鲛珠施法,孩子、婢女这两件事情早已留下幻影,只要他敢栽赃陷害,不介意送他归西。
她刚回到宴席落座,苍泪也跟着回来了,好似刚才的命案并没有发生。
“各位久等了,方才小解耽误时辰,只能以酒赔罪,还请各位赏脸。”
苍泪自顾自地喝起来,完全没把不远处的任素放在眼里。
任素嗅出溪梦与苍泪之间的异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四处寻觅被贿赂的婢女,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见到。
带着遗憾回到酒楼,心里却把那个言而无信的婢女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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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看完手里拿着的信纸,没心思听百晓楼小厮丁朗说话。
被喊了好几声才从信中内容回神过来,冷着脸,手微微一顿,信飘在地上。
丁朗见状笑呵呵地捡了起来,递到相柳手中放着。
他捏住丁朗凑过来的下巴,恨不得活吞了对方,“这封信除了我还有谁目睹过?”
丁朗像受了惊的刺猬蜷缩在一起,“小的该死。”
“很好。”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
话一落,一阵冷风拂过丁朗的脖子,血顺着脖子顺流而下,僵住的身躯重重地倒下。
发出‘轰’的沉闷声。
他猩红着眼,脸上的肉微微颤抖,用信纸擦了擦带血的长指甲。
“我也不想滥杀无辜,可惜为了阿梦的安全,你不得不死!谁让你见过这封信的内容。”
信纸全染上了血渍,也不妨碍他还能看清上面的字:溪梦非南海皇亲血脉,乃苍恨殿下遗孤。
简单的十七个字印在信纸上,晃得他眼睛生疼。
前几日百晓楼的密探们从苍泪寝宫翻出信件,见它保存在宝箱盒里,想着十分珍贵。
偷出来后立马交给丁朗定夺。
丁朗心急想知道信封内容,于是提早打开看了一眼,却看到关于溪梦身世的秘密。
连忙跑到后山小屋找相柳,想让相柳借此机会禀告溪竹换取他俩的前途。
谁料死于相柳之手。
这信是叶西写给苍泪的那封,一直被苍泪保存在寝宫几百年。
冥冥之中到了相柳手中。
“是时候查查当初雇我暗杀苍恨的妖是谁了。”
被压抑在心里的愧疚缓缓滋生,胸间窒息闷得几乎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嘶哑。
滚烫的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滴落下来,他极力想控制,可越压制,眼泪越是汹涌。
“阿梦,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杀了你的生父!”
嘴里不停地道歉,沾血的信也被他撕得粉碎,踩在脚下,融入到了泥土之中。
刚与溪梦分开时,他很释然,总想着只要她当上南海的王,就能又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