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天畔抹上一层粉红。
“蓝风,昨晚让你去任素那里偷听,发现什么不同?”
溪梦早早洗漱打扮,嘴上涂抹口脂,如鲜血一般鲜红刺眼。
“回公主,奴婢无法靠近,没有听清说了什么,不过如烟出现在任姑姑房中。”
如烟是父王的贴身婢女。
原来父王和任素果然有见不光的事儿。
也不枉她设下的这场局。
还得多谢若兰,不是她推波助澜找来父王,任素不会被多打5个板子。
既能让任素多吃苦,又能引出父王隐瞒与任素私下亲昵的关系。
想必自己被暗杀一事还是父王的指使。
“母后啊,女儿愧对您,父王想要我的命,偏偏害了您。”
“公主,王后一定也希望您能活着,更何况眼下要紧的是找到流落凡间的王后。”
是啊,大事未做,怎可在此唉声叹息。
“叩叩叩!”
门外传来任长毅的急促声,“阿梦,你醒了吗?约好要去看受伤的任、任姑姑。”
他叫习惯了母亲,偶尔叫一次任姑姑挺不顺口。
顺着风,她听到蚊子般声小的他呼唤自己。
来得正是时候!
对着蓝风轻声吩咐:“如果相柳今日回宫,记得拖住他,别让他看到我和表弟在一起,免得他误会。”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戴上一根金色凤凰簪,挥动长袖整理仪容。
确定无瑕疵,亲自打开门,面带浅笑,眼角微微上扬。
“让你买的珍珠粉带回来了吗?”
“带了。”
看着他提着一包珍珠粉,接过掂量,足足一斤重。
满意点头,带着他往婢女院落走去。
路过凉亭,正好碰到进宫面见溪竹的祈佑。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同时发声。
祈佑露出惊讶的神情,又看了看她的衣着。
高贵大气,一支凤凰簪足以表示她尊贵的身份。
那是王后、公主才可以佩戴的凤凰簪。
原来她是南海的公主,真是有趣。
祈佑挑着眉,眼里带有笑意,暧昧非常。
“上次一别,你说有缘自会相见,我们还真是有缘。”
此话一落,任长毅深深感受到敌意。
目光往祈佑身上来回流转。
她品出两人自带的醋味,仓促赶走任长毅。
“表弟,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任长毅还想停留,张嘴还未发声,被她眉眼冷下的样子堵回去。
不情不愿地回话,“阿梦,那你快点哦,我等你。”
“嗯。”
简单一个字把任长毅打发走。
祈佑见人一走,试探性打听,“阿梦?我可以随你表弟这样叫你吗?”
“随意,一个名字而已。”
没有得到拒绝,他心里泛起甜蜜。
就连看阴沉的天气,都觉得莫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