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拿起木簪对着光的地方仔细端倪。
透过光,簪尾上的小刺才辨别出来,若不是相柳手被伤到,很难发现这处猫腻。
她眼里闪着光,喜极而泣,随即眼眸藏着一丝不安。
“看来被人动了手脚,有人想误导我们,借我的手让所有人都认定母后真的死了,此人或许是当日害我的凶手,没想到竟把魔爪伸入宫里,蛊惑人心。”
“阿梦,这是好事,说明你的母后还有活着的希望,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如今切不可打草惊蛇。”
她重重地点头,脑海中想到一个人。
“相柳,你跟我来。”
牢房
两人看着空荡荡的牢房。
“小兰去哪儿了?”
不知情的牢头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求饶,“小的该死,请公主饶命啊。”
她心里百感交集,紧紧地攥紧拳头。
“有谁来过?”
“陛、陛下身边的任姑姑。”
她挥挥手,让牢头下去,和相柳单独相处。
自从知道毅是父王的孩子,而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心里就怀疑过任素。
一个迫切想得到王位的人,又怎么会错过郊游暗杀的机会呢。
父王深爱母后,只要母后活一日,那任素便永远上不了台面。
“任姑姑悄悄来处理,想必她不想我再来找小兰,提前杀人灭口。”
“可惜啊,苍天有眼,还是被我知道了。”
一处淡红色斑点引起相柳蹲在地上探查。
他蹭了蹭地上的斑点,又拿到鼻子上嗅,一股血腥味儿。
“小兰应该是被毒死的,你打算怎么做?”
她淡淡说道:“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治罪任姑姑,我虽贵为公主,可她是父王的人。”
“任姑姑已有800岁,与母后同岁,跟随父王600年,母后嫁给父王也才500年,她面上是婢女,实则是心腹暗卫,专门替父王处理见不得光的事。”
“这事啊,得慢慢来,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任素知道我来过。”
离开牢房前,溪梦将头上的玉簪赏给牢头封嘴。
打草惊蛇的事情,她可不愿做。
小兰的死让她更加坚定母后应该还活着。
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经过折腾,她身体也乏了,知道母后并非真的惨死,心中的石头也落定。
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对外宣称得知母后离逝,伤心欲绝,身体病了,无一人怀疑。
就连身边缠着的毅也信了,时不时过来照顾。
这病装得久了,最后竟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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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蓝风,替我倒杯水。”
溪梦柔弱地躺在床上呻吟。
相柳从蓝风手上拿走碗,吩咐蓝风下去,自己从容地坐在床头喂她喝水。
“现在怎么样?”
“头晕,恶心,吃不下东西。”
“许是这天干热,你有些中暑,之前装病那几日外头传你没了王后,葬礼也没去参加,没了活念头,现在看着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她推搡他几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外头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就知道在这儿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