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梦被关押在满地骷髅头的山洞里,阴暗潮湿,让人窒息。
法力尽失的她鱼尾黯淡,不似从前那般光泽闪亮。
虚弱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坐在铁门旁敲打,捂着胸口的衣衫,嘴一张一合。
“来......来人,给我一碗水。”
一名黑衣人开门进入,拿着细鞭使劲抽打她,“就你还想喝水,做梦!”
她仰头呐喊,“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喊叫一声声回荡在山洞内。
她在地上来回翻滚,鱼尾随着身体一同抽搐。
另一名黑衣人端着一碗水冲了进来,抢走鞭子,“主人说过,留她一命问出竹青王后的下落。”
黑衣人当着溪梦的面在碗里啐口水,掐着她的脖子,灌她喝下。
等他们走后,她用手使劲抠喉咙,想把那碗水吐出来,“咳咳咳,等我出去,一定杀了你们!”
小声的嘀咕被黑衣人听见,嘲讽她。
“呵呵,杀我?别说大话,落到我们手里,还想着挣扎,无知!”
她眉头紧闭:母后受重伤不小心跌落悬崖,恐怕性命堪忧,父王全然不知我们游玩被害,只能自救。
“小哥,我不该冲撞你们,行行好,再给我一碗水,哪怕有唾液,我都喝。”
“哈哈哈,真是贱骨头!”
两名黑衣人再次端着水靠近她。
一道反光闪了他们的眼睛,还未反应过来,胸口被插,血流不止。
缓过气的溪梦用尽力气变幻出一把短剑,刺入他们,才得以逃出山洞。
一束阳光拂过她的眼睛,睁眼,目光闪过一丝恐惧。
“幸好是个梦,还以为又被抓了回去。”
她躺在悬崖边的草丛中,耳旁传来嘈杂声,又来一群黑衣人。
这次不同,有一个女人暗藏其中。
她连滚带爬跑到悬崖边。
“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都得替我母后陪葬!”
“少废话!”
溪梦双眼猩红,头发凌乱,白色衣裙沾满鲜红血迹,手执剑锋拦下向她胸口袭来的刀剑。
她刚受丧母之痛,眼前的几名黑衣人正是刚才杀害她母后竹青的凶手。
趁她不备,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向她心脏处狠狠刺一剑,踢下悬崖。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从悬崖跌落,气息微弱地悲鸣。
“母后,阿梦不孝,未能替您报仇。”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溪梦必死无疑,揭开面罩,眼角显出一颗泪痣,得意一笑。
“白竹青!溪梦!你们死了,鲛人族的所有便是我儿一人的了,哈哈哈!”
深林暗处
相柳感觉附近有一股力量吸引着自己,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变得贪婪。
一道光在西南方向隐隐若现,随着光线来到悬崖底湖边,溪梦脖子上的珠子引起他的注意。
“我道是谁,原来是鲛人族,听闻鲛珠有清毒的功效,看你快死了,不如做个好事成全我。”
在他蹲下靠近之时,胸前的珠子忽散发强光击退他倒地,隐忍着口腔中的血腥,最后抵不过瘙痒,吐了出来。
手撑着地,两眼泛着精明,“看来只能智取。”
溪梦双腿早已变回鱼尾,身受重伤躺在水边,胸口血流不止。
他带她回了深林老巢。
她被他的嘈杂声吵醒。
吃力翻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两眼无神地看着相柳,认出他是九头蛇。
听闻九头蛇凶残暴躁,视金钱为性命。
以为他是黑衣人派来的杀手,对他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