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去找过青青?你是不是找过她?她怎么了?”
我无法接受画面中的一切,心头乱得一塌糊涂。青青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夜店鬼混,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yaa捡起面具丢在了茶几上,斜睨着我但笑不语,只是他的笑未及眼底,十分凉薄的样子。
我怒不可遏,想冲过去揍他,奈何双腿根本无法行走,于是我滚动着轮椅朝他撞了过去。但他侧身一躲没有撞到,反倒令我轮椅失控了,我无法避免地撞在了墙上。
轮椅翻了,我狼狈不堪地被压在轮椅下,动都没办法动。
yaa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用足尖踹了踹我,“起来,你站起来啊?你站都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跟我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因为你差点取代了我,取代了我一生的荣华富贵。”
我是幻听了吗?这个混蛋在说什么?
“凭什么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身染病毒,凭什么我自小就要活在生不如死之中?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才能得到的东西而你却垂手可得?”
他疯了一样朝我嘶吼,狠狠踹我,把我当成了阶级敌人。我抬头盯着他那扭曲狰狞的脸,才发现他并不是跟我一模一样,至少我没有他这般丑陋的心。
“你看到没有,这些都是我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他抓起我身上的轮椅狠狠砸在地上,揪着我的领子指着客厅里一切摆设吼道,“这是我花了一亿买来的画,这套彩釉陶瓷出自唐代,这个……”
yaa如数家珍地说着客厅里价值连城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我被他疯狂的举止和歇斯底里的样子惊呆了,他到底受到过怎样的蛊惑和摧残才会有这般心思。
显然,他之前对我的善意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恨我,特别恨我。
他说着又开始踹我,疯了似得。我死死盯着眼前穿着布鞋的脚,忽然一把抱起他的腿把他拽倒在地,随即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
我虽然半身不遂,但终归是在训练营里受过折磨的人,臂力超强。yaa在我疯狂的攻击下一时间也无法有效反击,他被我掐住了脖子。
“既然我们都活得这样痛苦,那就同归于尽吧!”
我用力掐着yaa的脖子,手在一点点收紧。他一手扣着我的手,一手去抓他的镰刀,我先一步扑上去抓起了镰刀,直接朝他挥了过去。
他一个翻身躲开了我的攻击,但那身黑袍子却被镰刀割成了半截。于是,我看到了他袍子下裸露的身躯,千疮百孔疤痕密布,找不到一块好皮肤。
我愣住了,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镰刀劈头就要砍下来,但在离我脑门一公分的时候他又顿住了。随后他气急败坏地收起了镰刀,转身踉踉跄跄逃开了。
“陆朝歌,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儿,离不开的。”yaa走了很远,才抛过来这么一句话,是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