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这样冷?”
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温度低成这样,这根本不是人类的体温了,纵使这是冰天雪地的严冬,那也很不正常。
yaa凉凉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我的手,又把手缩进了他的黑袍子里。“你如果想要摆脱阿姆,就带着你的女孩离开魔都,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最多两年时间她就再也不会找你了。”
“为什么?”
yaa没理会我,转身又走开了,当他身影渐渐被漫天风雪淹没时,我心头忽然间特别难受,好像是一种说不出来,也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痛苦。
我捂着胸靠在门前缓了很久才上楼,脚步莫名沉重得跟上坟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yaa时我感受到最多的就是悲哀和难过。
青青一直熟睡着,我换上睡衣躺上床时她居然没醒,还下意识钻到了我怀里,像一只八爪鱼似得缠在我身上。我偷偷吻了吻她眉心,抱着她一阵唏嘘。
跟她同床共枕很久了,心里头无数个想要犯罪的想法,但终究我没有动她。
既不敢,也舍不得,因为她还小。
我又想起了yaa的话:你如果想要摆脱阿姆,就带着你的女孩离开魔都,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最多两年时间她就再也不会找你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两年过后阿姆会放弃找我?还是别的原因?
只是,就为了摆脱阿姆我就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不是太离谱了?她也不是洪水猛兽,我为什么要忌惮她?
我压根也不相信阿姆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所以yaa的这个忠告我抛在了脑后。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他当时的话有着多么深的含义,这是后话。
没过两天,父亲又打电话给我了,让我继续回去管理公司,但我很没所谓地拒绝了。往后陆家的一切我都不打算管,水太深,也太没有下限了。
他十分生气,跟我说如果我不收敛着性子,往后陆家的产业我分不到一杯羹。我觉得很可笑,因为从小到大我就没瞧上过陆家的任何东西。
因此父亲被我彻底激怒,让我去公司谈话。我还是去了,算是给他面子。
但一进去办公室他就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鼻头咆哮,“陆朝歌,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翅膀硬了要翻天了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斜睨着他道:“要我回公司可以,你把陆朝援按照正常程序办了。”
“你已经卸掉了他两只胳膊还不满意吗,你到底要怎样才满足?”
父亲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一辈子发号施令惯了,不习惯我如此忤逆他。可我能怎样?四条人命,还有一个残疾,这都是陆朝援干的,所以我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