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过后,我人就迷迷糊糊的,好像是醒的,却又好像在梦里。我又看到了yaa,他站在床边看着我,面具下那双眸子柔情万种,温柔到了极致。
这分明就是陆朝歌曾经看我的眼神,我怎么会搞错?
他伸手撩拨着我的发丝,指尖滑过我发间时,我觉得好温柔,好悸动。就像当年情窦初开时,他轻吻我一下我会亢奋激动得睡不着觉。
“朝歌,yaa是不是你?你们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把我当做傻瓜一样?”我喃喃道,伸手想去轻抚他的脸,却又什么都没摸到。
我都不晓得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他真的在。
就这样恍恍惚惚睡了很久,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有些令人的窒息的气息,忙掀开眸子,居然看到了萧怡,她的脸就放大在我的面前,很狰狞。
她手里拿着一张小方巾,试图来捂我的嘴,那难闻的气味就是这小方巾上面传来的。我隐约记得这是一种能致人昏迷的药味,但忘记了叫什么名字。
所以我本能地朝她踹了一脚过去,却不料用的正是受伤的脚,顿时疼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就在此时,她把小方巾死死捂在了我嘴上。
“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萧怡咬牙切齿的声音,特别刺耳地在我耳边响起。
又是一场如梦似幻的场景,我好像在一个硝烟滚滚的战场上,看到了两个陆朝歌同时出现,他们穿着高级手工西装,玉树临风到不行。
然而他们拿着枪对着彼此的眉心,眸子里全身寒霜。
我歇斯底里地在嘶喊,却没有谁应我,最后我跑到了他们中间想阻止他们朝彼此开枪,却谁料他们俩同时朝我开枪了。子弹从我身体里穿透飞扬,带着一滴滴鲜血。
“哗啦!”
一盆冰凉的水把我从梦魇中惊醒,我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这是个昏暗的小黑屋,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面前坐着萧怡,她穿着警服,眉宇间英气逼人。
“醒了?”她睨着我冷笑着,手里拿着电击棍在一晃一晃。“在这儿遇见我是不是很意外?裴丹青,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模式相处。”
“你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要躲过慕氏医院的监控,还得躲过那么多医务人员的耳目,这应该不那么容易的。但想想她连柯远霆都能欺骗,瞒过慕氏医院那些人也不足为怪了。
所以我又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几乎把我大半辈子都毁掉了,你说我要做什么?”她说着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在椅子边抓起我头发往后仰着,“裴丹青,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很有存在感?”
她拽着我的头发我没法动弹,只能狠狠瞪着她,“萧怡,柯队长不喜欢只能证明你们没有缘分,你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他难道是傻子吗?”
我无法理解她的心思,太令人发指了。亏她还是一个警察,真不晓得她脑子里的逻辑思维怎么如此混乱。
她听罢狠狠拽了下我头发,怒道:“贱人,我们已经领证了,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如果你不来,远霆布的局会很完美,我也不会被发现。”
“你骗得了一时,能骗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