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看到陆朝歌时,我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他,却又觉得可笑。我如何拿薛安然来质问他,五年前他从来就没跟我说过爱我,也没说过娶我,我凭什么质问他?
但我很计较,看到他就想到他和薛安然搂搂抱抱的样子,还有她临死时那熟悉的话,就像上一次在南城旧城区陆朝歌跟我讲的一样,“来不及了,多陪陪我。”
我真的很没用,我一再告诉自己那已经是过去了,他现在守着的女人是我。可我危机感很强,那个薛安然已经气势汹汹来挑衅我了,我怎么办?
陆朝歌看我不太对劲,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脱口就想提薛安然的,但按耐住了。就笑说中午午休时做了个梦,梦见他对别的女人表白了。
怕他不信,我还故意道:“那个女人还很漂亮,你跟她说爱她。”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不开心?”他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
“对,对啊!”我讪讪道,被他看得忽然有些脸热。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脸,笑道:“笨,一个梦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你是有多没出息?”
“人家在乎你嘛,我还听到你喊她安然呢!”我真他妈的嘴欠,本来不打算提薛安然的,却又脱口提到了这女人。
陆朝歌果然就不讲话了,眸光中多了一层阴霾。他伸手揉了揉我发丝,让我早点歇息睡,他去书房看看书。我睨着他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总觉得像多了几分落寞。
我洗漱好过后也没睡,轻手轻脚来到了书房前,门虚掩着,里面放着很狂野的音乐,是我最不爱的一种嘻哈音乐,充斥着暴戾和血腥,还有性释放。
门里面一股浓浓的烟雾袭来,我推开了一点点门往里瞄了眼,瞧见陆朝歌就窝在椅子上抽烟,仿佛失了神一样。
唉,我果真是个笨蛋,自找无趣!一句话搞得我们俩都不开心。
陆朝歌什么时候过来歇息的我不晓得,但他做恶梦我知道,他嘶喊着“安然,安然你要撑下去,不要死。”。
最后他可能被梦惊醒了,但我装着熟睡中,知道他还探头来看了眼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而后起身离开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睡觉。
他做恶梦了,却殊不知他所有的反应对我来说都是一场噩梦。我不敢去质问他那些事,可又无法释怀,身心俱疲下,我忽然间想离开这儿了。
也许离开静一静,对我们俩都好。
于是,在鹰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痛快地答应他去香港了。走之前,我把父亲叫了过来,让他处理安娜设计的那几款衣服,我已经把修改方案弄出来了。
我离开的事情没有跟陆朝歌说,他是不准许我去香港的。我是上飞机过后给他发了个信息,提及了薛安然的事情,跟他说我们暂时都静一静,免得往后再提到这个名字我们依然都不舒服。
他没回我信息,也没给我电话。
鹰这私人飞机里面像个豪华酒店似得,配套高端,布置大气,瞧得出他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我上飞机后就坐在窗边发呆,想到薛安然的事情心里就跟猫爪似得难受。我联系不上安娜,否则一定会跟她吵一架的,她实在有点过分。
飞机起飞后不久,鹰端着一份甜点和水果拼盘过来了,放在我面前仔细瞄了我几眼,道:“青青,你生病了吗?怎么瞧着病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