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突然起来的惨叫,把张刀子和马桐吓的浑身一哆嗦。
就连被摁在地上,衣衫凌乱,春光外泄的刘慕静,都吓的喊不出声来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滴血的铁钉。
李大柱几乎就是捂着屁股,原地蹦起来了,在他身后的张金马却没有半分的犹豫。
手里的狼牙棒,再次带起一阵腥风,砸在李大柱的肩膀上,尖钉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救我!”
李大柱倒在地上,朝两人喊道,胆小的马桐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张刀子,倒是有些名副其实,从腰上拽下一柄弹簧刀,脸色凶狠的挥手,朝张金马肚子上捅去。
“你不觉得有些多余吗?”张金马有些讥讽的问道。
面对刺过来的弹簧刀,张金马不闪不躲,猛的抓住张刀子的手腕,一个熟练的夺刀技,反手一拧。
手腕吃痛的张刀子,手里的刀再也拿不住了,随着弹簧刀离手。
张金马的手,如同鬼魅一般凌空抓住弹簧刀,反手插在了张刀子的大腿上。
弹簧刀很是锋利,没有半分的停顿,刀刃就全捅进去。
“呀啊!!!”
张刀子伸手捂着伤腿,而对他迎面而来的是,带着血迹的铁钉,划拉一下在呼在了脸上,顺势拽下来了半块脸皮。
短短一分钟,两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惨叫的哀嚎了起来,就像被打断了骨头的野狗一般凄惨。
刘慕静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把她救出危险的人,白色的口罩遮挡住了面貌,看不清楚。
但是……那双眼睛,就像见了血的野狼一样亢奋,残忍而又冷血。
“起来,穿上鞋子,赶紧走。”
张金马捡起地上的一只黑色提篮鞋,扔给了刘慕静,比起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张金马更对这个,浑身打哆嗦的马桐更感兴趣。
刘慕静拿着鞋,看了一下周围,连忙起身跑向马路,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
那个拿着狼牙棒的人,正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白色的口罩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刘慕灵拿着一只鞋子,拼命的朝家里跑,光着的那只脚在这坑坑洼洼,满是杂石头的路面上,都磨出血了。
一路不停歇的跑过这黑漆的马路,跨过这冷风吹过的大桥,在前面一群打着手电筒,正在找她的人,连忙跑了过来。
“找到了,静静在这里!”
刘慕静的妈妈,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长期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更像四十多岁的人。
手上长着一层粗糙的老茧,指尖还有皲裂的伤痕,贴着胶布。
一边给刘慕静擦着眼泪,一边安慰道:“静静,没事了,没事了。”
气喘吁吁的刘慕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围的人,泪水不断的流下,引的周围人满头问号。
“让开,瞎看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挤身过来,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刘慕静的身上,遮挡住了那些破损的衣服。
这举动,倒是让周围的几个年轻人,羞涩尴尬的左右看着。
“静静,告诉二大爷,你在那边碰到人的?”中年男人轻声的问道。
斑驳的头发,就像钢针一样竖起,脸上的皱纹,就像老虎的斑纹一样,让人害怕。
刘慕静认识他,是住在她家隔壁的二大爷,叫邹建国,以前当过兵,周围街坊有事都会找他商量,是一个很有威望的人。
“那边……”刘慕静喘息着,伸手指着桥对面,周围的人,拿着手电筒朝那边照着,空荡荡的街面上,只有几片树叶被风吹过。
“过去看看。”邹建国拿着手电筒,一马当先的朝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