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媣张嘴,还欲劝说,谢蕴却告诉她,自己有鹅绒内胆。
刘媣虽不知鹅绒内胆为何物,望着谢蕴似乎比往常又矮了两寸的个头,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她早已知晓谢郎的特别,谢郎身上有太多她看不懂的地方,就像谢郎的身高,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谢蕴拴好马,先去楼上探望俩病号。
这会儿,昏睡的阿豚正在挂水,至于江主任,则坐案几前看医书。
江主任听见脚步声抬头,等谢蕴反手关上房门才开口:“今早有消息从平昌城传来,先前破城的那支秦胡军,被发现全死在西城外三十里的地方,还有平昌县的百姓说,亲眼看见天降贼星,一把烧死了秦胡骑兵。”
在亲妈面前,谢蕴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跪坐到江主任对面,也回答:“是我干的。”
至于天降贼星,不过是她扔的铝热弹。
那些秦胡骑兵烧死的有,但更多的人是窒息而亡。
铝热弹在燃烧过程中释放出高温,也消耗大量的氧气,哪怕当场不死,以古代的医疗水平,也活不了多久。
“昨夜——”
不用江主任盘问,谢蕴就主动交代:“本该驻守平昌城的虎骑营,主帅弃城而逃,我去问他要个说法。”
江箬是了解自己女儿的,“你杀了他? ”
谢蕴没否认。
她转头,将目光投向塌上的阿豚,“我一直以为的安居乐业,在遇上兵祸后,顷刻间就能不复存在,我想寻一处主官治理有方的州县与您隐居,却刻意忽略了一点,将命运交托到别人手上,也意味着永远得不到绝对的安稳。 ”
她不怕任何天灾人祸,是因为她和江主任有独善其身的能力。
那么其他人呢?
这次是与她们一起来青州的流民百姓,下次,会不会就是孙媪和哑奴?亦或是刘蟾、葛氏等人?
“您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野心。”
从小按部就班地读书,毕业后也按部就班地参加工作。
她的人生目标,一度是上班摸摸鱼、下班吃烤鱼。
如果没跟江主任来到这里,甚至不用三十岁,她就能实现人生自由。
而她能过得这般恣意,不过是因为她活在一个社会制度健全、军事实力强大的国家。
“回到营陵,我会向刘恒索要一县。”
江箬猜到女儿心中的盘算,“刘恒因为姜氏,早就视你为眼中钉,再加上他本就属意庶子继承北海郡太守位,岂会让你拿走一县。”
这个县给了谢蕴,来日必定不会再听从北海郡的管辖。
刘恒岂能容忍自己治下有如此狂徒?
“他会答应的。”谢蕴敢提,自然是有十成把握。
翌日,江箬就知道了谢蕴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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