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刘恒谋士在后头盯着,甄显将少年拉到边上:“你若不喜伯父的女儿,伯父还有一些侄女,要不,伯父遣人将画卷送你府上?”
谢蕴:“……”
做女婿是不可能做的。
侄女婿当然也不行。
不过,跳槽是可以考虑的。
回头在北海郡混不下去,去广平郡不是不行。
都是打工,钱给够,其它都好说。
眼下有个搞裙带关系的机会摆在面前,那必须也要好好把握。
甄显以为自己说动了少年,正欲介绍自家那群上至十八下至嗷嗷待哺的侄女,不成想,少年却退开半步,双手交叠,冲自己行了一礼:“贤侄?”
“谢蕴年少遭遇家变,只与寡母相依为命,除去岳母大人,从未有人如伯父这般慧眼识珠,若伯父不弃,蕴愿拜为义父!”
这番话砸下来,砸得甄显猝不及防。
“你要拜我为义父?”
时下受儒家宗族观念的影响,义父子可不多见。
就大邺朝而言,义父类同于亲父了。
谁没事给自己找个爹?
少年抬头:“伯父莫不是嫌弃蕴出身粗贱?”
“我岂会嫌弃贤侄。”有这么一个能打的义子,他高兴都来不及,况且这义子人品还一等一的好。
做不成翁婿,不如就做父子!
“吾儿莫再行此大礼。”
甄显扶起少年郎,困扰他多日的头疾,在这一刻不治而愈:“吾有广坤,何须再惧那南下胡儿!”
谢蕴:(′???)
打铁需趁热。
甄显再次薅住少年的双手,重重地一摇:“广坤我儿,你不如今日就随为父回广平郡,为父保你做军司马,如何?!”
毕宜愁着脸过来的时候,刘恒正靠在推车上喝药。
“使君,姑爷求见。”
这凶狭小儿,刘恒如今是眼不见为净。
他当然也没忘记奔雷。
只是眼下并非计较的好时机。
待回到北海郡,他自会好好收拾这匹叛主之马!
然而,他说了不见,毕宜却未离去。
“使君,姑爷是背着包袱来的。”
刘恒喝药的动作一顿:“他背着包袱作甚?”
毕宜据实道:“姑爷说,广平郡甄太守要征辟他,请他去广平郡的郡兵大营做军司马,他答应了,所以,特来向使君辞行。”
刘恒:“…………”
十二岁的军司马,他甄道涵是疯了不成?!
刘恒的伤口又开始疼。
他辟征谁不好,竟辟征这只恶鬼!
旁人避之不及的邪祟,他甄道涵倒是当宝贝疙瘩供上了!
“使君,还有个事。”
“还有何事?”
“姑爷他认了甄太守做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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