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字的易中海露出一丝苦笑。
“淮茹,这个…”
秦淮茹眉头紧皱,她不喜欢在她问话时,别人支支吾吾的回答。
“实话实说!就连实话都不敢说,还当什么管事大爷?”
这时,李荷花跌跌撞撞的冲出人群。
“呜呜呜!我们家东旭,东旭,他没了。”
贾张氏再次梆梆梆的给秦淮茹磕头,凄惨,狼狈。
“秦主任,秦主任,您是青天大老爷,是咱们院子里最大的官,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东旭做主啊!轧钢厂草菅人命,害了我家东旭的命啊。”
不等秦淮茹回应,易中海站出来做出补充。
“嗐!秦主任是这样的,这不是要进行春季工级考核了吗!东旭想要趁着晚上的时间,再厂里多练习练习技术,这不,没想到出了意外,在取材料的时候,钢架子倒塌,给人砸里面了。您是咱们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主任,可得为这孤儿寡母做主啊。不然叫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啊。”
秦淮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当枪使。
她做事可没有那么武断,不会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于是顺着易中海的话题继续问道。
“那这种事情你们完全可以找轧钢厂的领导,你们让我做主,我怎么给你做主,这不是瞎胡闹吗?”
随后她点到刘海中的名字。
“刘海中,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耷拉着眼皮,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不知道该怎么说。
贾张氏则是扑过来抱住秦淮茹的小腿哭丧着。
“呜呜呜!秦主任,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全指望东旭的工资生活,现在东旭去了,叫我们怎么活啊。”
车上的秦京茹算是听明白了,打开车门跳下车。
“姐!她的意思就是让你去轧钢厂要钱!”
秦淮茹白了秦京茹一眼,有些无语,当了这么多年的街道办主任她还能看不出来?用得着你说!
于是朝着秦京茹狠狠一瞪眼。
“你给我回车上去!”
易中海听了秦京茹的话眼前一亮,直接搭茬道。
“秦主任,的确是这样的!我们老百姓人微言轻,轧钢厂认定这件事不属于工伤范畴,拒绝发放抚恤金。可贾东旭固然有错,抛开事实不谈,轧钢厂做的事就真那么地道吗?现在就剩下一家子孤儿寡母,一分钱不赔偿,实在说不过去啊!”
秦淮茹有些生气。
不仅仅是易中海和贾家的咄咄逼人,还有秦京茹不分场合的说话。
“够了!你们这件事我会派人到轧钢厂去了解。如果情况属实,肯定让轧钢厂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你们要是胡诌八扯,街道也没有办法。”
她没放狠话,毕竟死人了,死者为大。
一时间,知道内情的几人面面相觑。
有人便开始议论道。
“不管怎样,现在的确是死了人,轧钢厂没有补偿也太不近人情了,这不是寒了咱们工人兄弟的心吗?”
“是啊,凭什么不给补偿啊!”
“街道办到底能不能管这件事啊,街道不就是为咱们住户解决困难的吗?”
场面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
周家媳妇自以为跟秦淮茹关系走的近,上前劝道。
“淮茹妹子,您看您能不能跟上面说说话,现在人没了,轧钢厂要是不给补偿,也说不过去不是。”
秦淮茹皱眉。
“那你的意思是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周家媳妇哑口,她就是口嗨一下,以衬托一下她高尚的品德。
见她不说话,秦淮茹没好气道。
“行了,哪凉快去哪呆着去!别什么事都掺和一脚。”
这要是别人这么说,肯定会遭到强烈的反驳。
但秦淮茹在南锣鼓巷这一片威望很高,还真没谁敢跟她犯浑!
李荷花看见街坊们都偃旗息鼓,心中顿时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