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的吴四桂口齿不清,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吴兄弟不远千里回到扬州,还不是担心叔的身体,吴兄弟已经尽力了,你们不要说三道四,也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听从叔的安排。”
吴参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一抽一泣地说道:“阿爹危在旦夕,大哥不幸被歹人杀害,我们都是已出嫁的女人,能有什么想法了?”
吴参说得凄凄惨惨,引起了吴商的共鸣。吴商性格较为暴躁,扯着嗓子大喊:“幸好老天爷有眼,我们吴家祠堂着了一把火,烧出了阿爹的遗嘱,哼,这样也好,省得外人惦记我们吴家的家产,有些人啊,机关算计,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参和吴商明里暗地讽刺吴四桂,假如吴老财去世后,在大唐的户籍上,他已没有儿子了,两个女人已经出嫁,如果没有遗嘱的话,那么根据大唐的律令,财产应该是吴老财的侄子吴四桂继承;如果吴老财立有遗嘱,那么就根据遗嘱分配财产。
至于吴商所说的外人,不仅让吴四桂愤懑不平,也让吴大财陷入了尴尬,照法理来说,吴大财还没入吴家的户籍,他也是个外人。严格来讲,甚至连吴参、吴商她们俩也是外人——她们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龙清川笑笑,举杯与吴四桂相碰,然后转头大声叫嚷:“吴大财,兄弟你真是好福气啊,我敢断定,你阿爹的财产肯定有你一份。唉……你小子虽然不孝,离家出走多年,可你终究是他的儿子,你阿爹还没有忘记你,要不然——他为何把没有入户籍的你叫回来了?”
龙清川说给吴大财的话,其他人也听得清清楚楚。毕竟,吴大财是吴老财亲生儿子,吴老财千里迢迢找回吴大财,必然是有所安排——这是毫无争议之事!
吴参愣了片刻,然后附和着龙清川说道:“当然了,二郎毕竟是阿爹的亲生骨肉嘛,我们吴家唯一的独苗。阿爹即使忘了我们两个亲生女儿,也不可能忘了二郎啊。”吴参转脸看向吴商,问:“阿妹,你说是不是?”
吴商眨了眨她的三角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转而引开了话题,问吴参:“阿姐,你说说,我们吴家祠堂好好得,怎么会突然间着了一场大火了?”
吴参漫不经心看了吴四桂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怕是有人害怕阿爹的遗嘱,故意放火烧了吴家祠堂,让祠堂和阿爹的遗嘱同时灰飞烟灭……不料弄巧成拙,反倒让阿爹的遗嘱现身了。”
“可是,阿姐,这又是谁干得了,谁才会嫉妒害怕这份遗嘱了?”
“那你阿姐哪知道啊?谁得利,谁就有可能呗。”
她们姐妹俩阴阳怪气一番乱谈,惹得吴四桂勃然大怒,他虽已七成醉,但脑子还是有一丝的清醒和判断力,吴四桂“噌”地一下站起,一脚踢开身后的座椅,重重地“哼”了一声,拔腿就走。
吴参故意装作莫名其妙:“吴兄弟,这是没喝好,还是招待不周了?我们又没说是你放的火,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吴商也喊道:“哎,别走啊,吴四桂,再聊聊呗,到底是哪头猪放得火……”
气氛到此,已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龙清川装作不胜酒力,让乐凡扶着他回屋休息,而吴大财则以困乏为由,也早早退席回屋。宴席上,只剩下吴参和吴商龇牙咧嘴,相互间争吵个不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