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庭已经喝到迷糊,他斜靠在沙发上,一层阴影笼罩下来。
魏家裕一愣,看清人后倏地起身:“傅少。”
傅怀舟坐了下来,纡尊降贵看了眼李月庭,问:“怎么了?”
魏家裕重新坐下,说:“嗐,还不是裴二小姐啊,自从退了婚,月庭就这样了,刚才还和孙家表少爷打了一架。”
“哦?”傅怀舟故作不知,“为什么打架?”
魏家裕将傅怀舟早就知道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李月庭眸光涣散,余光瞥到桌上的酒,又要端起,却被傅怀舟抓住了手腕。
他的目光追随着李月庭掌心的蝴蝶胸针。
“怀舟?”李月庭意识不清明,却还能认得人,“你怎么来了?”
傅怀舟没吱声。
魏家裕老妈子似的苦口婆心,劝他回家。
李月庭撒酒疯,还要拉着傅怀舟一起喝。
孙鹏躲在一旁看得乐死了。
傅怀舟这厮太坏了,不知道将来李月庭要是知道了傅怀舟的心思,会不会拦着人揍一顿。
孙鹏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走吧,别杵在这儿看你傅哥演戏了。”
傅怀舟没工夫在这陪李月庭耍酒疯,他微抬下巴,对魏家裕说:“扶他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魏家裕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架起李月庭。
魏家裕有心攀附,但傅怀舟太过冷淡,一路上,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以前他和李月庭在一起喝酒,也是淡淡的模样。
将人送到家后,傅怀舟便走了。
魏家裕搀扶着李月庭进了门,心里嘀咕:这个傅怀舟看着冷,人还是挺好的嘛。
被发了好人卡的傅怀舟回到晚香堂丢给管家一个东西。
管家差点没接稳,看清东西时,不解地望着傅怀舟:“先生,这是……”
傅怀舟淡淡道:“保管好,不要让我看见。”
管家颔首:“是。”
他没忍住又打量了手中这枚蝴蝶胸针,心想:先生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傅怀舟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待了片刻又叫了管家进去。
“东西收好了?”傅怀舟问。
“收好了。”
傅怀舟指尖沿着限量版钢笔的花纹打圈,说:
“那是裴嫣送给李月庭的礼物,我在车边捡到的,但小学生都知道物归原主和拾金不昧。”
管家恭敬道:“当初您让我去查李少爷时,我记得他生日就在一个礼拜后,或许,您可以送个等价的礼物?”
傅怀舟笑道:“三倍价格,你帮我挑块表,那款胸针就当我买了。”
管家:“是。”
强买强卖都得卖家在场,傅怀舟倒是好,直接掠过了卖家。
然后,卖家疯了。
李月庭第二天酒醒,遍寻不着蝴蝶胸针,顶着一身压抑的怒火去会所调了监控。
可为保隐私,会所只在外部安装了监控。
李月庭在监控中看到傅怀舟和魏家裕,他一愣,傅怀舟竟然也在?
李月庭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了魏家裕,魏家裕却说直到下车时,他还握着胸针。
难不成掉家里了?
他又回家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李月庭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傅怀舟打了电话。
傅怀舟刚出会议室就接到了李月庭的电话,心里清楚李月庭想问什么。
转身进了办公室,手一挥,阻止了路千山跟进来的脚步。
傅怀舟接了他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