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孔浩天话里的意思,正要问他,他却开始揉搓我的头发。
“你呀!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真是笨的可以。”
我佯怒,“快说,别跟我卖关子。”
他问:“贺华负你在前,罗雅芳欺你在后,他二人不欠你一个说法吗?”
我皱了皱眉头,坚定的说:“要啥说法?我不需要,以后各走各的路吧。”
孔浩天浅浅笑了笑,“凡事有因必有果,贺华他也明白这点,罗雅芳此时所受的罪全是她咎由自取,她若不能在你面前真心悔过,你的朋友能绕过她吗?但是依照罗雅芳的性子怎肯轻易向你低头?所以你以为贺华在等什么?”
我还是没明白。“那你说他在等什么?”
孔浩天淡然道:“他在等罗雅芳服软,同时也在等你心软。”
我依旧想不通。“他为啥要等?直接来求我不就得了?”
孔浩天极为耐心的跟我解释,“他若急于前来为罗雅芳求情,不但有可能会激怒与你,更会让你认为他在包庇罗雅芳欺辱你的言行。”
我想了想,有点明白,却不大认同。“你的意思不就是说贺华想来求我又觉得没脸来吗?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让你说的这么复杂,我觉得贺华没那么多心机。”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这点小心思还算不得心机,只能说有点头脑吧。男人的做事头脑。贺华这小子,他对你并没有死心。他拖得越久,就越能表明他跟谁更亲近。”
我却不屑他的想法,“你想多了,这有什么好拖的?他们都处半年对象了,和我才认识几天?跟谁亲近那不是明摆着呢吗?”
“非也。”孔浩天摇晃着手指头,一本正的说:“对于男人来讲,处的久只能说明旧,新人才能令人更心动。”
他这句话着实把我噎了一下。他妈的男人要都这么想,那还能有守得住的婚姻吗?
孔浩天继续说:“从古至今,女人念旧,男人尝鲜儿,这是规律。”
我看着这个没谈过恋爱的老古董,心道:你懂什么恋爱观,婚姻观?我看你是被封建王朝的婚姻体系中毒太深!气的我脱口而出:“你净扯犊子!照你这么说结婚的都离了,这世界还不乱了套?”
“粗鲁。”他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接着说:“在你们这个时代,一个有担当的优秀男人一生都在诱惑中学会克制、回避和拒绝,才能保证对感情的忠诚和家庭的维系,但是你要知道,没做不等于不想。贺华他这个年纪也不需要什么责任感,当然是随心了。”
我撇了撇他,“说的好像自己情圣一样,你不说你没爱过女人吗?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你咋就断定贺华还对我不死心?”
他砸砸嘴说:“没爱过女人我还不了解男人吗?”说完赶紧又补了一句,“我指的是没遇到你以前呢。”
我也无心计较前后了,满脑子都是关于新旧两个字。刚刚孔浩天说的那句话犹在耳边——对于男人来讲,处的久只能说明旧,新人才能令人更心动。
人心哪!我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