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闻盛邺不难猜到他儿子的心思,配合道:“人在哪儿?”
“我在城东有个私人别墅。”闻砚深说,“人被我扣下了,暂时关在那里。”
等门外人影不见了,闻盛邺打通了内线电话。
不到一分钟,秘书长敲响了书房的门。
闻盛邺:“看清楚了?”
秘书长点头,“外面偷听的人是二少爷。”
二少爷大名叫闻青予,是闻砚深的二哥,资质平庸,心胸狭隘,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当初闻砚深被闻父赶出家门,可少不了这位好二哥的挑拨离间。
闻盛邺抬头看向闻砚深,“你们兄弟之间的事私底下自己解决,只要不闹出人命来,我不插手,但是……谁要是敢闹到明面上,让闻家蒙羞,让闻家的利益受损,那可就是在打我的脸了。”
“知道了。”
闻砚深早已习惯了,推门走出了闻盛邺的书房,下楼。
客厅里,他大哥闻青楚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闻砚深打了个招呼。
然后,闻砚深出门去了后院,打电话通知家里的司机准备一辆车,送他去城西的一套高档公寓。
讲电话时,闻砚深面对着客厅沙发的方向,隔着一道落地玻璃,他大哥刚好能看清楚他的口型。
一个城东。
一个城西。
他的两个哥哥听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地址。
当天傍晚,闻砚深收到消息,城东别墅失火,有人假冒消防员闯入火场,原因不明,但好在无人伤亡。
得知了这个结果以后,闻砚深直接找上了他二哥,闻青予。“老……老三。”闻青予神色一僵,“你……你找我有事吗?”
“二哥何必明知故问?”闻砚深把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那是贺沉高空坠落的刑事案件卷宗,“还是说,二哥希望我把这份文件,交给你的政敌和纪检委?”
闻青予绷着脸,语气强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是,他却不敢直视闻砚深的眼睛。
“行,我知道了。”闻砚深拿起卷宗,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闻砚深,你无凭无据地诬陷我质问我,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闻青予眉头紧锁。
“诬陷?”闻砚深转过头,轻轻笑了,“二哥,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还不打自招了?”
“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闻砚深淡淡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闻青予,“正是因为我拿你当兄长,所以才来走这一趟,否则……现在就是警察来刑事拘留你,强制你过去问话了。”
其实,闻青予做得很谨慎,也很小心,并未留下实质性的证据和蛛丝马迹。
从法律上讲,很难把贺沉高空坠落的事和闻青予联系起来,定罪量刑更是难如登天。
可若是闻砚深这个做弟弟的亲自检举控告,即使闻青予无罪,他也绝对要声名狼藉,在闻系官员眼里的威严和地位全部都会毁于一旦,闻父也会对他无比失望。
闻青予从政,最在意的就是名声。
他不敢拿他的前程和闻砚深赌。
“是我做的。”闻青予咬牙切齿。
“什么是你做的?”
“贺沉的事。”
“贺沉什么事?”
“高空坠落。”
闻砚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闻青予面前,好整以暇地说:“二哥,麻烦你连名带姓,把刚刚的话给我完整地说一遍,带上主谓宾,把话给我说完整。”
闻青予受制于人,把柄被闻砚深死死地拿捏住了,声音发哑:“昨天贺沉在节目里高空坠落,他的攀岩绳是我……闻青予,让人破坏的。”
“好。”